6太子发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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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人。且抓捕当场,他并未喊冤,吞药也相当于默认了罪行。因此,大理寺判定此人确是真凶无疑。”“十之八九的断言就能结案?纪大人的明察秋毫,也不过如此。”
公孙觉戏谑的眼神侵略如火,堂下所有人都被烤得大汗淋淋,沉沉低着头,不敢作声。
这话说的是纪容棠,暗讽的却是整个大理寺。
沈寺卿本还得意今日太子亲临给他脸上挣了无限荣光,没想到来了竟是兴师问罪。难道是因为杀太傅的人当场死了,让他没处宣泄?
“殿下息怒,其实还有一确凿证据,并没有写在结案陈词里。仵作检查凶手尸体时,发现其大拇指指甲的正中间处有一凹陷,用猪肉作比,掐进肉里会呈现出不同于常人的波浪状指甲痕。而这个痕迹,在监察御史和祭酒的额头均有发现,应是凶手杀人时,一手将长簪刺入、另一只手按住死者头颅所留。”
“凶手尸体现在何处?”
“悬尸警示限在昨日。春日和暖,暴晒下尸体早已腐烂招虫,是以从城门撤下后就直接拉去乱葬岗埋了。”
纪容棠言辞凿凿,分寸未乱,凭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确有其事。可公孙觉却好似不信,他摆弄着折扇,有意无意地敲击在胡桃木桌上,清脆明朗如银环,撞进众人心里却足以惊魂夺魄。
孙兴指甲的事儿是近几日神医给他施针时才发现的。而早前仵作为两位死者尸检的时候,她全程在旁跟着,两具尸体额头上的波浪状缺痕她自然也是记得的。所以当即她就将二个线索联系起来,更加坐实了孙兴连环杀人犯的身份。
只不过因为案子已结,沈寺卿对孙兴身份又极为避讳,她便没跟沈寺卿单独汇报此事。
也正如此,此刻她所说的一切,在沈寺卿看来皆是胡编乱造。不过为保大理寺清誉,反正两无对症,沈寺卿也壮着胆子,躬步上前附和纪容棠的说辞,还假意要传唤仵作过来作证。
“不必了”公孙觉果断收扇起身,冷漠开口,“说来说去,本宫也听烦了。不如纪大人随本宫去一趟太傅府,开棺验尸,一看便知。”
此言一出,不仅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沈寺卿更是想直接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算了。那么嘴欠做什么,若是不插话,谎言戳破了也只是纪容棠的事儿,这下好了,倒把自己也折里了。他使劲冲纪容棠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做点什么。
纪容棠虽然不惧,但这开棺验尸也未免太不尊重死者了。不是说太子与太傅情谊颇深吗,哪儿有学生要掘老师坟墓的呢?就算是不信,要跟她对峙,也不必做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殿下,臣有一办法,不用开棺验尸,也能自证如实。”
公孙觉眼眸深邃如墨,流转在纪容棠气定心闲的脸上,升起一抹探究之意。
其实听到这,他已然信了七分,那样有条不紊的说辞,绝不是一下子就能编造出来的。
人们谈之色变的命案一结,没人会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心再揪起来去质疑真相,朝廷说什么、大家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