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终现头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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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裴珩,似乎有些避讳,眼里有话地继续对纪容棠说,“可是昨日之事?”“是。有线索吗?”
“有。公子等我片刻,还可去……昨日之地等候,我把屋里的客人送走就去找公子。”云舒说完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裴珩执酒盅掩唇,小心看着云舒离开的方向。二人刚才的对话虽然模棱两可,但他也听出了些门道,原是小海棠找她当线人了。
可一个酒楼的小女子能知道什么重要消息呢?
他随着纪容棠一同潜进了云舒的卧室,黑暗中他摸索到一把太师椅一类的椅子坐了下去。往后一靠,好像压到了件衣裳。他下意识伸手去够,想拿开些,没成想竟被衣服上的丝带缠住,越抖越紧。
无奈他转过身想双手解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件绣着花儿的女子里衣。他腾地弹跳起来,把手中衣裳一扔,缩回手,像只受惊的小猫。
他活了快二十年,虽然嘴上滑了点儿,能开开玩笑,但从碰过女子的贴身之物啊。
纪容棠发现了他的一系列动作,这人可真能添乱。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胸衣,掸了掸灰,重新叠好放在床榻一角。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裴珩眼光大惊。小海棠如此不避讳,难不成已经跟那女子……
越想越不敢想,打了个抖,似乎想忘掉刚才的一幕。
二人一东一西,各坐妆台的两侧。纪容棠透过窗棂上的小缝是不是向外张望,裴珩则一瞬不瞬看着她。
幽幽月影遮住她几分锋利,杏眼含光,莹莹无暇。而暴露在月光下的那半张脸,又将她一贯的坚毅,映衬得如同严寒冰山上的雪莲花,冷艳而孤傲。
她的神情里,总有一分让人看不懂的执着。
是办案压力大吗?好像还没见她有过笑容。
裴珩犹记得逮捕到孙兴的那晚,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回大理寺的路上,押解他的两个差役甚至悠哉哼起歌来。唯有在队伍最前面的纪容棠依旧眉头沉重,郁郁立在马背上,几乎快要融进天边愁云里。
“公子久等了。”
是云舒回来了,纪容棠起身迎她,裴珩也跟着往前凑了凑。
云舒见裴珩也在,其实心里是有一丝不快的,因为方才他对自己很不尊敬。但看纪容棠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只好先忽视掉反感,将白日在王隆外宅的见闻说了出来。
“月盈确实去过王隆府上。”她稍稍背过身,扯开衣领,将深藏在胸衣里的一个耳坠取了出来。
裴珩习武多年,对人的动作反应极快,但云舒伸手的那一刻,他就自动别过脸去。反观纪容棠,却是一点避讳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
他不免有些起疑,纪容棠可不是一个贪色的小人。
“这是在床底下找到的。宴席上,有个人把酒撒了我一身,王隆便让我去客房换换。”云舒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变化,但是转瞬即逝,“屋子里的衣服是提前准备好的,像是早有预感我会用上一般。而且我孤身坐在房间里,虽然门窗都紧闭着,但始终觉得有人在暗处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