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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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最后出场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羌人??日渥不基,在众多骨瘦如柴的罪犯中,他的一身肥肉显得尤为突出。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西平城中大小官吏,虽然处事称得上公允,但是在处理羌人的问题上,还是出现了不少偏颇。这些抱团的羌人欺行霸市,虚假交易,西平的普通百姓都曾经受过羌人的压迫。
尤其是西平城中和胡商打交道的商户,他们可是吃了不少这群羌人以次充好的亏。
以前是求告无门,现在,这群知法犯法的羌人,也终于能受到处罚了。
在刑场之上,日渥不基终于失去了以往那种运筹帷幄的嚣张跋扈,脸被吓得煞白,和旁边的土匪一样,被拖着上了斩首台。
最后一个登上断头台的,是一名少年,而且从衣着上看,还是一名汉族少年。少年昂首挺胸走上法场,仿佛不是来送命的,而是来领奖的。
他迈着四方步,仿佛不是要奔赴刑场,而是考取功名利禄的考场,昂着头,像是即将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
玩家中已经通过考核就任法曹的陈禹廷激动了,一定有什么冤情,快说,他是土狗,他爱听:“可是有什么冤情,我等乃是法曹,若有隐情,我们一定会上报给刺史。”
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听到这话,嗤笑了出声。
“隐情,也许有,也许没有吧!”
“我家是侨民,男子都上了战场,我们一家人都为大晋流干了血啊!我父在南渡时留下断后,然后就再无音信!”
陈禹廷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有些震惊地望着地上红了眼的少年。
他设想过很多原因,但是,没有想到原来是土断黄白籍这层因素。
少年没有看到陈禹廷垂下眼眸的失态,一瞬间,嗓子都哑了,像是在诉说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我父亲为国捐躯,我们全家都以他为荣,家母也教导我们兄弟,一定要像父亲一样为国尽忠。后来,我兄长也进了西平,但是,自从也在上次抵抗北虏的战争后,也没有音信。”
“为国尽忠,应该不是错处吧?”他带着颤音反问。
“为什么在税吏巡查四方的时候,要我们补上黄籍的租庸呢?说是因为我父兄还在!而且已经属于黄籍的年限了,要是我父兄真的还在就好了!”
“我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甚至还让我去教书先生处学习。但是,自从父兄死后,我们家入不敷出,哪里有余钱能补上三十年的缺额呢!”
“我们家的田都卖了啊!凑不够,真的凑不够啊!”
“官吏上门催收税款得不到后,就将我的母亲抓去了牢中。我母亲本就年老体弱,进入狱中哪里有什么活路。不过五日,就上吊了!”
黄籍是大晋的正是户籍,上面登记的主要是需要纳税和服役的人口,而白籍则是在侨州县设立的临时户口册,不役不税。
琅琊王氏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