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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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笑了,儿子只是个刚上任不久的黄门侍郎,哪有什么门道,能保一族之人的性命。”一直没说话的周演此时急了眼:“周潮,父亲养你这些年,到了用你的时候,你便就是这副担不得半点事的模样吗?我可瞧见前几日廷尉监那个张逑同你说说笑笑,你们如今同为赵臻门下,一句话的事,这点力你都不愿替家里出吗?”
“说说笑笑?”周正蹙眉。
周潮没有否认:“前几日儿子写了一道关于政令修改的笺疏,张大人十分欣赏,便同儿子交谈了一番。怎么了兄长,我兢兢业业为朝廷做事,难道不是为了咱们周家的门楣?”
周正:“既如此,潮儿何妨……”
“父亲难道要为了孙家和严家,将儿子刚刚在赵臻部下那里里挣来的交情全部赔上吗?父亲可曾想过日后?日后赵臻身边,父亲无人可用,无所谓吗?”
“怎么无人可用?!”周演是个沉不住气的,起身道:“韵仪已经住到赵臻府上了,赵臻早晚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呵……”周潮冷笑:“指望一个女子?父亲一妻十三妾,兄长更是数不尽的通房,你们将她们放在眼里过吗?而且周韵仪怎么进的赵家,父亲您的手段何其下作,赵臻虽未深究,却未必不知。”
“周潮!”周正怒斥:“你怎敢如此同为父说话!”
周演扇风点火:“一个丑陋贱婢生出的下贱种,父亲指望他,真是白费苦心。”
听闻周演侮辱自己的生母,周潮的脸彻底阴沉下来:“周演,我敬你比我年长,在父亲面前给你留几分薄面,你在烹小鲜做下的烂事,要不要说与父亲听听啊?”
周演闻言脸上登时便有仓惶之色,周正瞧出了不对:“这话什么意思?”
周演结结巴巴解释:“父……父亲,您别听这贱种胡说,儿子没有……”
周潮轻笑:“那数不尽的通房也未能满足兄长的淫/欲啊,去年他同严家的二公子严铄宴饮清谈,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娈童。严铄说手里有一妙龄少年,朱颜玉姿,可性子刚烈,无论如何都不从,这可挑起了兄长的兴致。两人将人一口麻袋绑到了烹小鲜,一通床帏酷刑下来,又喂了淫/药,折磨了整整七日,犹嫌不够。最后将人洗干净送到了厨房,活旋了一条腿下来,熬了肉汤,真可谓一个吃干抹净啊。”
周正怒目望向周演,周演当即跪了下来:“父亲,儿……儿子知道错了,儿子知道错了父亲!”
周正气得将手头的茶杯砸到了周演的脑袋上,鲜血顺着周演的额头流下来。
“为父早就警告过你,在家关起门来,怎么荒唐由你!可出了门你是周家的长子,要有周家的体面!结果你是怎么做的?!逆子!你这个逆子!!!”
周潮眉眼含着讥笑,幽幽开了口:“兄长放心,救不了孙严两家人,但我这个贱种救一救您还是可以的。今夜我会跪到廷尉监张逑大人家门口,求他饶你一次。”
听闻周潮这样说,周正的脸色缓和几分。
周潮又道:“至于孙严两家,儿子虽无能为力,但有一办法,父亲可愿一听?”
周正:“说说看。”
周潮:“两家,哪怕只保一家也好啊。”
“何意?”
“这案子里,孙家谋财,严家害命。自古害命之罪,重于谋财。”周潮道:“既然严家保不住了,何妨就让他把谋财的罪过也担了?况且严铄手上,还有兄长这个把柄,只有死人才是嘴最严的。”
跪着的周演很是迟疑:“可是……可是这可是灭九族啊,严家怎么可能甘心,而且若让严铄知道是咱们筹谋让严家覆灭,他岂不更会咬住我不放?”
周正的疑虑也在于此。
周潮接着道:“让严家覆灭,确是父亲的决断,却无需父亲动手。只要把这法子知会给孙家,让他们选几个武功高强的心腹部曲,将账本和生意往来的单目放到严家就可以了,他们正愁不知如何脱罪,得了父亲指点,自会感激周家。至于严家,朝廷定罪的时候,父亲装模作样求几句情便可,严家知道了账本栽赃的事,最恨的自然是孙家,这样的重罪之前,父亲仍为他们说话,他们也会对父亲心存感激,自然不会将兄长的事暴露出来。”
周正点头:“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