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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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栾大送阿姊的吧?再去看栾大脸色,唔,难看极了。
华书兴起,多喝了几杯,走时都有几分摇摇晃晃,阿?与安谙又被她安排去护送刘瑰回长公主府,身边只有赶来接她回家的雁守真。
雁守真小小一个却坚持要扶着她,一个踉跄两人险些一起摔在地上,好在刘闳跟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还不待他诧异这突然近距离的接触,阿?与安谙便返了回来,快速地从他手中接过华书,匆匆上了马车。
暗夜昏明,只余滚滚车轮。
刘闳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马车,连刘据走到身侧都没有察觉。
“阿闳。”
刘闳神色一凛,带笑回头:“阿兄。”
刘据带着几分探究:“阿闳对阿书似乎格外关注。”
刘闳垂下眸子,有几分哀伤:“阿兄也要猜疑我吗?”
刘据哑然,不再多言。
婚宴一过时间转瞬即逝,栾大将于三月十五日子时三刻,在齐王太后生前居住的昭阳殿中举行招魂仪式。
华书有心亲自去看,偏偏她的身份实在没有很好的借口,说不得还会引起栾大的怀疑。
思来想去,此事唯有求助刘闳。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人选。
他未能见齐王太后生前最后一面,以思念亡母为由,前去观看亡母的招魂仪式,再合理不过了。
等到仪式结束,刘闳再回来将招魂情况描述给她,便可抽丝剥茧,揭露栾大的骗局。
但是想到要再找刘闳,华书心中又是一阵恍惚。
只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正事为重!
刘闳为华书斟茶的手不由一顿:“你说什么?”
华书讪讪:“唔,齐王太后薨逝,实在让人心伤,如今尽人皆知栾大将为齐王太后招魂,阿闳难道不想见亡母一面,弥补遗憾?”
刘闳定定地看着她,华书被他盯得汗毛竖起,强忍落荒而逃的冲动。
双方沉默良久,刘闳放下手中茶盏叹口气:“阿书心疼阿姊,欲救其于水火,可不该以我阿母之名做局。”
“!!!”他猜到了。
迎着华书疑问的目光,刘闳继续道:“阿姊与襄阿兄感情至深我不是不晓,这次再嫁,阿书频频为难栾大,席上数剑都有直取栾大之势,可见不满。再说前段时间长安流言纷纷,把栾大逼得不得不应承下招魂一事,有道是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而且,”他突然一笑,“你明明一直躲着我,如今却突然上门要我自请观看招魂仪式,难道不是为了抓住栾大的把柄?”
华书心中惊颤不已,仅从她寥寥数语结合城中流言,刘闳竟然就已经猜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他还道自己年少不涉政事?思维缜密观察入微,简直智多近妖!
被人揭穿,华书心中的不适反而有所缓解,斟酌一番她开口道:“阿闳当知,一个口能通天的术士,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对朝堂稳固是极大的祸患。”
见刘闳不言语,华书接着道:“齐王太后生性豁达,若能借她之名清除奸佞,我想她九泉之下也会同意的。”
刘闳沉吟片刻,突然开口:“我若不允?你当如何?”他眸中突然盛入笑意,“可要把那日的事说出去?”
华书心头一震,眼前之人与遥远记忆中的雁守疆突然重叠在了一起,她死死盯着刘闳,仿佛要透过这副皮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