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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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儿子,你这么突然跑来蹲我,是发现自己压根接近不了自己亲儿子吧。又或者说,他不认你,甚至是叫你滚。”

    陈建立面色青紫一瞬。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试图去接近亲儿子,结果连人的面都见不着,还被那个儿子差点打电话报警的事。

    怒骂一句:“那个自己亲爹都不认的蠢货!最近身边还跟了保镖。”

    保镖啊。

    陈默想了想,关于上辈子这时候的事儿。

    陈建立也是这个时候找来的,一模一样的说词。

    那时候自己还没有住校。

    每天和杨舒乐坐同一辆车上下学,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杨家早就知道陈建立来了绥城的事情。保镖是周窈茕找的,说词很漂亮,“保镖跟着你们,妈妈也放心,那个人嗜赌成性,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结果陈建立真出现时,保镖护着杨舒乐直接上车走了。

    陈默由此听见了陈建立这番话。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他一见面就和陈建立打了一架,脸上带了块青紫回的杨家。

    杨家面对这件事时,态度说法都不一。

    周窈茕一脸心疼:“怎么伤成这样?小默,都是我的问题,我只想着那个陈建立绝对会找舒乐的麻烦,毕竟他是亲生的,没想到保镖挺岔了话,竟然把你给留下了。”

    杨启琮:“儿子,你能为着家里着想,爸爸很欣慰。只是目前集团情况依旧不稳,绝对不能让他把事情闹大,所以别犟着来,你先假意答应他,拖延点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处理。”

    杨跖冷眼:“就你这冲动的性子,能成什么事?”

    陈默那时候倒不是为了杨家。

    他只是单纯想对陈建立动手罢了。

    只不过他之后确实如杨家要求那般,没把这事儿闹大,任由陈建立讹诈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金额也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后来狮子大开口。

    这一点,是陈建立后来因为入室抢劫伤人潜逃,被判远超坐牢期限的最后一根稻草,敲诈勒索,金额巨大。

    只是这一次。

    陈默主动说:“不用找杨家了,我给你钱。”

    “你给我钱?”陈建立啐了一口,明显不信,“你都还没有十八岁

    ,杨家能给你多少零花钱?”

    陈默说了个数,在陈建立眼睛放光的时候,开口说:“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要求就两个,你去杨氏公司大楼面前找一个叫杨跖的,他不见你大可以闹,他们绝对不会吝啬再多给你一笔封口费。其二,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非要让我参与,我就拿着转账记录让警察叔叔请你去喝茶了,陈扬两家的事上了法庭,你应该知道结果的,成交吗?”

    陈建立还有点怀疑:“你就一点不偏向杨家?还给我钱让我讹杨家?”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陈默耸肩,风吹得他额前的碎发飞扬,露出的那张完整的脸看起来一脸无辜,“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我能做什么呢?我今天更没有见过你。”

    “没见过。”陈建立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哈哈大笑,“对对,没见过。”

    陈默在这贪婪的声音中,抬头看向远处的那条大河。

    此时的河面看起来风平浪静。

    ……

    陈默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一下子顿住了。

    身边瞬间涌上来几个人。

    “操!陈默你干嘛去了?这么半天。”

    “就是,搞得我们以为你遭绑架了。”

    “老席!人找着了!”

    “这儿!”

    陈默的视线在围在身边的几个室友脸上绕了一圈,又抬头看向十米外正一步步走来的人。

    陈默甩甩手上的水,“没事,我就上了个卫生间。”

    “你离不离谱,上个厕所跑这么远。”

    “我们找你找疯了,电话也不接。”

    陈默一愣:“抱歉啊,手机没电了。”

    陈默话落的时候,席司宴已经走到近前。

    “手怎么了?”他第一时间问。

    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噢,碰着点脏东西。”

    齐临几个人这才发现,陈默卷起的袖子底下,从手肘到指尖被他用水洗得通红,像是要搓下一层皮来。他白,有的地方甚至有隐约的皮下出血点。

    齐临:“……再有脏东西,你这,我都要怀疑你和老席到底谁有洁癖了。”

    席司宴没说话。

    只是抬眼淡淡往陈默身后通往不知哪里的地方看了一眼。

    然后收回视线,说:“走吧。”

    “走吧走吧。”陈默招呼其他几个人,“先去理发店。”

    结果他刚出巷口往右转,就被人扯着转了一百八十度。

    席司宴声音平静,“先去扎针。”

    “我想先去理发。”陈默看了看握住自己腕骨的那只手,怀疑:“庞老说最后一次针灸会前所未有的痛,你是不是借此故意报复我呢?”

    席司宴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然松开。

    “报复你什么?报复你自己耽误了时间?”席司宴冷酷无情,“庞老今天有家庭聚会,七点就会离开医馆,你怕也得去,别找借口。”

    意图被识破,陈默放弃:“那我自己去,反正最后一次了。”

    陈默确实不太想让人跟着了。

    医馆技术确实好,可庞老下针一次比一次狠。

    陈默上一次虽然能忍,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被后背的冷汗湿透了,人老中医自己都说最后一次是上次痛觉的双倍,陈默可不想丢人现眼。

    结果席司宴看了他一眼,“你哭就是了,没人看你。”

    “谁他妈要哭了!”陈默给气的,这话都出来了。

    后边并排的几个人听了个囫囵。

    “默哥,你哭了?”

    “啊?哭什么。”

    “老席你把人气哭了?你说你也是的,不就去了个厕所,你至于。”

    陈默顿住。

    回头指着对面路边的一家理发店,冷冷一笑,“要不你们就先去那家,让理发师把你们的脑子也一起修修算了。”

    几个人:“……”

    不好意思啊。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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