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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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夭捺喜闻乐见看直播的时候,止役已经上交了一份名单,其中受害者高达五千六百,爱丽丝将她们所描述的情况和身份系统回传来的信息统统标识在全息地图上。一个红点,是家庭暴力,第二个红点,是丈夫诈骗妻子儿女被迫背上了高达六个亿债务,第三个、第四个…随着一个个红点亮起来,赛博地图摇身一变犯罪地图。
最可怕的是,赛博法规已经很完善了,但在如此严苛的戒律下,还是藏着那么多恶性事件!
冉柏拿到名单后立刻开始行动,还顺手将距离夭捺五百米的受害者地址,发给了夭捺。
天知道,夭捺看到地址后,原本因为见坏人倒霉而美滋滋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问:“是要点外卖吗,那你发错账号了。”
“没发错。”冉柏回复的很快。
夭捺一看他就是网络深度用户,在网上说的话比现实多多了。
“这家的丈夫是家暴惯犯,经常殴打妻子导致她双腿残疾,靠医保装了一对劣质的义体,他们生下的女孩也深受其害,原本女孩打算十八岁成年后带着妈妈逃跑,她在网上表示: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妈妈才没办法离开那种男人…这时候,蝴蝶来了…”
后面的话就不必说了,她肯定也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而且按照她的想法,她会自杀。
像这种有极端想法的孕妇或者胎儿,是名单里最紧急的一批,大量的警力资源向她们倾斜。
正好有一个孕妇地址离夭捺只有500m远,于是冉柏直接发给夭捺,让夭捺过去看看…
然而。
夭捺直接回复:“关我什么事?”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医生,没有义务去救人。假如成功了还好说,万一果失败了,这条人命岂不是背负在我身上?”
这次,冉柏隔了很久才回复。
他和止役一样,都被夭捺主动出手的假想蒙骗了,忘记她是一个无利不动的“烂人”。
夭捺刚放下通讯器,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你是去救人的,就算不成功也仁至义尽了,为什么人命会背负在你身上?”
天真。
太天真了。
夭捺和污染物打交道了一辈子,最熟悉的却不是污染物,而是人类。
“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等着瞧吧。”
放下这段堪比预言的话,夭捺刚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她的面前。
哪来的暗器?
夭捺用脚拨开碎瓦,里头的人造土壤已经变成碎石了,但碎石里面藏了一卷200新币。
她挑了挑眉,将200块钱拿出来拍干净塞口袋里,才有空朝花盆落下的地方看上去。
这是一栋状似蜂巢的金属大楼,每一层都有三百个房间,相对应也密集的有三百个窗台,窗户大多都是紧闭的,唯独有一个格外不同。
它窗门大开,却又满满当当,因为一个
孕妇被摁在半空,大半个身体都悬浮在空中了。
她不断求饶,哭喊人,并管她对面的人叫老公。
“对不起老公,我知错了。求你看在欢欢的份上,绕过我吧!”
欢欢?
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夭捺立刻看向手里的钱,钞票上面果然刻着一句话:“欢欢的私房钱,偷者诅咒全家!”
原来这是那小孩藏的钱。她就是这么偷偷藏着钱,等着长大后带妈妈逃跑吗?
不过人都要自杀了,看来这笔钱得归她夭捺了。
夭捺又将钱收回口袋里。
她仰头看窗口的动作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将丑得一塌糊涂的脑袋探出来,口吐恶言:“臭婊子看什么看啊!再看我连你也一起杀掉。”
男人气得不行,如果他此时此刻再冷静一些,清醒一些,就能发现夭捺眼眸里的冷漠。
那绝对不是正常女孩看到家暴后害怕的眼神,反而更像是杀人犯看到另一个杀人犯。
夭捺不仅走,反而缓缓举起手。
好像是指着他、挑衅他,却又好像并非如此,与此同时男人还注意到:夭捺的唇瓣不断蠕动,不知道在无声地说些什么。
唇形断句也很规律,并非一个连续的句子,而是一个个词往外蹦。
直到夭捺的手指,指向男人的面中,他这才反应过来,夭捺刚刚的默念是什么意思——她在数楼层,她在数他所在的楼层,好随时准备冲上来。
眼看着夭捺的身影消失在楼底下,男人啐了一口浓痰,又对着流泪的女人拳脚相向。
“这个臭婊子,装什么啊!”说话很硬气,但男人不由得将目光投放在电梯门的方向,明明第六感告诉他大事不妙,却还故作镇定站在原地没有走开。
“等她上来了,我要她好看!”男人放下狠话。
于是等夭捺上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幕:男人拽着自己老婆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右脚狠狠踹她巨大的肚子。
无需掀开衣服,夭捺也能看到女人的肚子肉眼可见地凹了一大块,呈现不规则的形状。
夭捺走近的时候,女人睁开因为忍痛而泪眼朦胧的眼睛,她大概是因为太痛了产生幻觉,居然忘记了女儿在她的肚子里,反而把夭捺当成年龄相仿的女儿。
她看着夭捺,虚弱地说:“别管我,你快走!”
“快走啊!”
“唉。”
夭捺的叹气声和女人的高呼同时响起。
下一秒,她的枪口就对准男人的裆部,开了一枪。
赛博的男人有一种很神奇的共性,那就是:即使他们的身体大部分都义体化、人造化了,他们绝对不会给自己装一个人造丁丁。打死都不会。
于是夭捺的子弹,非常轻易地穿透了男人脆弱的丁丁,射穿了掌管雄性激素的蛋蛋。
——男人之所以会家暴,是因为体内雄性激素过多,又没有相对应能控制好情绪
的能力。
夭捺没有义务教男人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是男人的父母才需要干的活儿,所以她只能对另一个条件下手,那就是:射爆对方。
“啊!!好痛好痛…”
男人应声倒地,在地上不断翻滚。刚刚还得意洋洋的他,此时就像被打捞上来的活鱼,正在案板之上不断翻腾挣扎,猩红着眼睛哀求夭捺救救他。
从裆部溢出满地的鲜血,廉价起毛短裤上还有曾经命根子的碎肉,伤口肿的像怀孕那样。
夭捺一脚跨过男人,走到女人面前,蹲下来掏出口袋里的两百块钱。
“保护费,同意吗?”
女人痛得快晕过去了,但是对肚子里孩子的担心,还是让她强撑着睁开眼睛、保持清醒。
她以为夭捺是在跟她讲话,但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好像是在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讲话。
“行。”
夭捺自言自语。
她将200块钱放回口袋里,又好像在仔细聆听什么,有些不太开心地皱了一下眉。
夭捺一边嘟囔着:“报警是另外的价格。”一边拿出通讯器。
“我是夭捺。孕妇出事了,马上派救护车过来。”夭捺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冉柏反应,便火速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笛声响彻社区的大街小巷,刚刚男人家暴女人的时候还关上窗户,故作不知的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在紧密的窗口之间交头接耳。
“这位就是受伤的孕妇吗?”
医护人员直奔男人而去,毕竟男人的伤口肿的老高,再加上满地鲜血,的确像是孕妇。
然而等他伸手掏了一把,没找到宫口却摸出半个破碎的蛋蛋时,才惊愕道:“男妈妈啊?”
低头又看了一下手里的半个蛋,颜色太红了还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还流产了?”
把夭捺都给无语到了。
“孕妇在那里呢!”
医护人员这才发现,角落里还躺着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孕妇,肉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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