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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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美色,他还是第一次着道。男人气息不稳,哑斥道:“去窗边坐好。”
苏玉瑶被他没来由地一推,没用力也足够她头晕目眩。她踩着高底鞋好不容易攀到了侧座,略带委屈地回头,“王爷欺负人。”
秦执喝完两杯冷茶,勉强压了兴致,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接道:“本王可比不上你的好姐姐。”
苏玉琼那等拙劣的挑拨,是赌男人所谓的自尊心,他的确不喜,但若是这么容易上当被激,他十岁时在秦家后宅就被太后废了。
苏玉瑶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高挂的弦月,晚风温凉扑到脸上,她好像短暂地清醒了一刻。
“我晓得,她想让王爷。”女子下颚抵在臂上,轻轻吐字:“教训我。”
不知为何,秦执只觉她每一句话都是歧义,在撩拨他的心弦。
“你不怕么。”
“怕有什么用。”苏玉瑶垂眸道:“但我很冤枉,酒的确是祁渊送的,但我……我与祁渊,循规蹈矩,他不是孟浪的男子。”
祁渊给她酿青梅,是因为她胃脘旧疾吃不得酒,他心疼她眼馋,特意寻师傅用古法酿出酒味极淡的品种,没想她易醉,是以每年也就借祁家的名义送个三小壶尝鲜。
她不是木头,自然会因为苏玉琼针对她,养父母偏心默许而难受。
但他们是这世上与她的唯一关联,她可以不依靠,不能连一丝念想都没有。
秦执猜到她大概在回忆祁渊,莫名不希望她想下去,“本王不教训你,困就睡吧。”
“嗯。”
苏玉瑶缓缓将脸埋进臂弯,秦执重新拾起书册,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女子呢喃。
“王爷,父亲错了。”
秦执敛眸,朝苏玉瑶那边微微偏转。
“父亲错了,我想,对我而言,王爷活着比较好。”她说。
……
?
苏玉瑶醒来是第二日清晨。
她的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宝筝。”
“小姐,来了!”宝筝端着铜洗和牙具,快步送到床边,“小姐将就在这洗吧,省的起身。”
苏玉瑶确实没多余力气,简单洗漱完,喝了碗温蜜水,感觉整个人方重新活过来。
她扶着额头,揉了下眼尾,“我昨晚怎么上床的。”
“是由奴婢和彩月一起将王妃抱上去的。”宝筝瘪嘴嘀咕,“王爷没多看一眼就走了。”
苏玉瑶直接忽略后半句,在她的意料之中,“宝筝,将家里带的衣裙再过水洗一遍。”
“是,小姐。”
“对了,王爷脸色如何,有没有很难看?”
昨晚苏玉琼毫无分寸,企图暗示她和祁渊有过往,这无疑让燕王失了面子,秦执不止生她气,大概还会生整个苏家的气。
最怕迁怒无辜的祁府,祁老爷就快致仕回乡,别闹出风波才好。
“奴婢不记得了。”
“眼下什么时辰?”
“辰时。”
宝筝回完,刚要开口,苏玉瑶未留意,先她一步道:“你派人去正院,问问王爷愿不愿意与我一道用午膳。”
她必须和秦执解释,消消他的火气。
“是,奴婢这就去。”
……
王府花苑的望风亭内,右侍郎范?将即日递交给户部审核的各地军粮分配文书拓本,恭敬俸给面前的男子。
“王爷,正如下官方才所禀,汪尚书划给冀州的军粮,不足往年三分之一。而陇西那边万五的兵力,则加了三十万石米。看来太后有意扶植甘州征募。”
秦执抽出几页,哂笑道:“不止甘州,瀛州和莫州,她想并用三处封死本王。”
现在的冀州并不是曾经的冀州全境,而是将最荒凉,战争频繁的地带划分出去成为了封地,即使经过五六年的屯田经营,军粮储备依旧勉强。
秦执每年进京,多是为了督办此事。
男人按了按眼尾,“把陆程英叫来。”
范?恍然道:“王爷是想用我们在户部私存的二十五万两盐引?倒是的确可以送往冀州,换得的粮草至少能保一年半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