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起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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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笑打开车门下车再三向他道谢:“谢谢陆先生送我这一路前面就是慈心医院了我自己走回去即可。”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诧异回望就看见陆世澄插着裤兜跟在她后面。
回眸时他正望着她的背影。
“陆先生?”
陆世澄对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他得打电话叫人来修车。
闻亭丽懊恼地一拍脑门忙又跑回他身前:“瞧我全忘了这回事!慈心医院就有电话我跟病房里的护士都很熟的陆先生你跟我来我帮您打电话。”
陆世澄很听话地接受了闻亭丽的建议。
两人相偕过马路。
“陆先生现在几点钟了?”闻亭丽转头问。
陆世澄抬起腕表示意她自己看。
闻亭丽凑过去低头一瞧:“还好才九点多他们病房照例是十点钟熄灯倘若熄灯了还得提前把手电拧开。”
一进病房就看见周嫂带着小桃子在走廊上玩耍。
“怎么这样晚了还未睡?”
周嫂却只是瞠大眼睛看着闻亭丽身边的陆世澄。怔忪间小桃子飞奔过来抱住姐姐的腿又把头探出来好奇地望着陆世澄转头碰上姐姐鼓励的目光这才鼓起勇气打招呼:“陆先生。”
毕竟才三岁一开口就把“陆”叫成了“如”。
陆世澄态度照旧很尊重主动蹲下身跟小桃子握了握手。
小桃子“嗬嗬”朗笑圆肚皮一鼓一鼓的。
周嫂近前把小桃子抱到怀里:“刘护士长说小姐这下子是出名了。晚上来了好几波戏社的人自称来打听你的表演经历此外还有几个报社记者听说你考上了大学专门过来采访。我真奇怪他们消息怎会这样灵通我说你去了同学家他们非要等到九点钟才走。小桃子难得看见这么多客人死活也不肯睡。”
交代完这话周嫂盯牢陆世澄和和气气发问:“这位先生是?”
“这是陆小先生。”闻亭丽忙于支开周嫂
又对陆世澄说:“这是周嫂。电话在这边您跟我来。”
周嫂的一双眼睛活像变成了手电筒,亮堂堂地对着陆世澄照来照去,好在陆世澄仿佛并不觉得冒犯,反而很坦然对周嫂点点头。
大约是陆世澄太沉静,也太和气,周嫂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那些客人送了好些水果,我给这位陆先生拿些西瓜来。
闻亭丽急了:“您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的东西,我都不认识这帮人。
“我倒是不想收,可等我追出去,早就一个人影都不见了,其中有两个这么大的西瓜,来时就切好了,今晚不吃完准会馊掉的。
又忙对陆世澄解释说:“陆先生别多心,我绝不是怕西瓜馊才给您拿,我是??
闻亭丽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今晚也不知怎么回事,连周嫂都透着点傻气!她跺了跺脚:“陆先生不会误会的,您带小桃子回去吧。
一转脸,却见陆世澄垂眸掩去眼中的笑影,却不知是在笑她,还是在笑周嫂。
闻亭丽自己撑不住也笑了,笑了一会,她问他:“陆先生想吃西瓜吗?待会打完电话,我给您拿些来解解渴。
陆世澄尚未答言,病房里一下出来了好些人,一个个全在那儿盯着陆世澄瞧,有人甚至问闻亭丽:“小闻,你朋友啊?
闻亭丽讪讪领着陆世澄穿过人群,护士们都很喜欢闻亭丽,她们虽然也对陆世澄充满好奇,却爽快答应借用电话。拨号前,闻亭丽问陆世澄:“是给邝先生打电话吗?
毕竟邝志林的寓所就在离这不远的甘家巷,陆世澄却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闻亭丽。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名片上的人叫方达。
闻亭丽拨过去对那边说:“是方先生吗,陆小先生的车坏了,车现在麦林路,陆小先生他在??
她用目光征询陆世澄,陆世澄对着院门口的方向指了指。
“他会在慈心医院的大门口等你们。你们大约多久到?最多十分钟?好的,我会转告陆小先生。
挂断电话,办公室门口那堆人突然向两侧分开,周嫂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了,里面齐齐整整摆着十几牙红艳艳的西瓜。
周嫂热情地对着陆世澄说:“走廊上蚊子多,陆先生不如进房里等边吃边等。房里有灯有扇子,还点了蚊香。
闻亭丽欲言又止,周嫂一定是误会了她和陆世澄的关系,父亲卧病在床,以陆家人惯有的礼数,看见父亲绝不可能不随礼,可她现在连陆世澄的朋友都算不上,哪有理由让人家破费。
可若是急三火四拖着陆世澄离开,又像她不愿意招待他似的。
她生平头一次感到这样窘,不料陆世澄早已对周嫂点了点头。
病房里,闻德生正鼓着双眼朝外张望,他刚听陪护和周嫂说女儿带回来了一个年轻男人,这会儿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就见周嫂领着一个俊朗得出奇的后生进来。
“这是陆先生。”闻亭丽硬着头皮为双方介绍,“陆先生,这是我父亲。”
她一瞬不瞬观察着陆世澄的表情,病人的心理是最脆弱敏感的,但凡陆世澄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都会刺痛父亲的心。
除了担心父亲,她自己也怕在陆世澄脸上读出嫌弃或是厌恶的神情。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奇怪??要知道她从来不是个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陆世澄确实怔了一下,但他的脸上只有惊讶和同情,却丝毫不见反感,他甚至主动上前跟闻德生握了握手,态度就像对待小桃子一样自然。
闻德生面色一亮,忙拿出生平最斯文的态度跟陆世澄打招呼:“你好,请坐。周嫂,快给陆公子奉茶。”
等到周嫂奉上茶,闻德生便半倚在枕上柔声问:“陆先生还在念书?”
“陆先生早就大学毕业了。”闻亭丽抢先答道。
闻德生脸上更添一层错愕和钦佩:“年纪这样轻,学问却这样好,陆先生现在何处谋事?”
闻亭丽近前小声对父亲嗔道:“我跟陆先生又不是很熟,人家只不过顺便进来看看您,您倒好,一见面就问东问西的。”
陆世澄在旁瞟一眼她的侧脸。
“不熟?”闻德生半信半疑,用同样小的声量驳道,“不熟人家进来看我这半死不活的人做什么?爹随便问几句,你急什么。”
闻亭丽不知如何跟父亲解释陆世澄的为人,恰在此时,隔壁病房一位姓罗的太太进来了。
先前她就在人堆里议论最近常有拆白党装作富家子弟来骗漂亮姑娘,话里话外都暗指陆世澄也是一路货色,闻亭丽也懒得理她。
这会儿罗太太大概是不满足于只在门外看热闹,居然大剌剌进来说:“这后生卖相真好,闻先生,您真好福气,有个这样漂亮的女儿,万事都不用愁。不像我,我那两个女儿今后还不知如何呢。对了,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这位陆先生说过话?小闻,既是你爹问话,你就让陆先生自己说嘛。
陆世澄本在静静打量床头的药瓶,闻言,忽然向罗太太锐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