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做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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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掂量起一块比较合适的石子,让小孩抓在手里,一边仔细讲解。书来自己也站起来,作出示范动作,“小邈,要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稍微向前倾斜,不要往前栽!”
她一把捞住站不稳的孩子,等时邈站好以后继续说,“将抓着石子手臂向后摆动,使手臂呈约四十五度角。保持手腕放松哦!”
讲解完毕,她倒数一二三让孩子和她一起丢出去,最后“一”的时候,两颗石子同时砸向半掩着的门扉,石子还没碰到,门就先一步被人打开。
时青峰只感觉膝盖一软,低头看去,小孩使出了吃奶力气扔出来的石子准确砸在他膝盖上,速度很快,疼得他差点往前栽倒。
幸好即使稳住了下盘,他刚抬头想看看是谁干的,突然门顶响起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然后一只嘴巴裂到耳朵的长耳兔倒立着垂直拍打在他脸上。
时青峰:……
书来:……
有女童的欢呼声,“我打到哥哥啦!”
时青峰冷静地闭了闭眼,伸手把挂在脸前的兔子玩偶扯下来,哪成想书来固定地不错,兔子在两边角力中哗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
白色的棉花掉落一大坨。
欢快跑过来的小孩停下了脚步,盯着他手里的长耳兔子头。
时青峰:……
在兄妹俩长达五秒钟的对视里,小孩粉腮不停鼓动,干净的眼睛快速蓄满泪水,然后反身扑到了身后女生的怀里。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哥哥是大渣男,我的兔子死掉了呜呜呜。”
书来温柔哄着小孩,用谴责的目光看了时青峰一眼。
时青峰抿着嘴,手里握着玩偶兔子的尸体忽然无所适从。
*
时青峰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周六一早,为了他和妹妹的生计,时青峰出去找其他的工作。老板娘那里虽然报酬不菲,但是也并非一天都需要洗碗,是以他周末一般都在菜市场帮忙搬菜。
搬完好几车菜,劳累了一上午时同学终于想起中午家里还有一只没吃饭,匆匆赶回家做饭,看着撕碎的玩偶天都塌了了。
“搬菜报酬怎么样?”
听着男生平淡无奇的叙述,书来蹲在他旁边,从时青峰的菜袋子里摸了根胡萝卜,很自来熟地掰成两半,分给了身边还在抹眼泪的时邈。
小孩看一眼胡萝卜,摸不下去眼泪了,抓起就是啃,像只小仓鼠。
虽然有点惊讶沉默寡言的男生会主动谈起这些,但是穷疯了的书来还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男生坐在台阶上,修长的手指间捏了一根细长的绣花针,细腻的手法很熟练,正在缝补兔子玩偶的脖子,闻言一点都不惊讶她的注意点。
时青峰说了价格,书来一听才那么点立即表示不需要了,而且现在工作难找,她怕她一去就把时青峰挤出去了。
他们三个人排排坐在堂屋前的台阶上,时青峰坐在中间补娃娃,时邈趴在他膝盖头,抱着娃娃的耳朵,监督他复活兔子。
小孩因为娃娃坏了哭了有一会儿,时青峰根本不会哄孩子,干巴巴的两句“别哭了”,说完以后发现小孩哭的更大声了。
书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