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急转直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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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中了眼睛下方和鼻子上方的那部分,当即涕泪横流。但我也成功伸出手抓住了泽莫汗津津的脖子,掐住他的颈动脉直接开始发力。顿时,泽莫挣扎的力道减小了。那地方被人掐着,能继续挣扎都已经是个奇迹。我怒吼一声,抓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我身上抡了起来,然后重重砸在地上。眨眼间,我们两个位置已经交换颠倒。我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胸口,先是一记摆拳打得他下巴往上翻起,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死死卡住他的喉咙。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我本来是能活捉这个龟孙子的。真要是那样,后面的倒霉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然而意外携着呼啸的风声而来,像颗怒气冲天的炮弹。但那不是炮弹,而是一块从凉水塔上炸出来的约莫八英寸的不规则水泥块,像颗巡|航导|弹似的重重砸在了我右侧的太阳穴上。
我感到自己像狂风中的树叶似的腾空而起,本该席卷而来痛感并未如约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我仿佛突然被吸入了沼泽之中,然后不断下坠,眼前的白光被涌起的黑雾迅速淹没。
小的时候,我曾在单杠上玩后翻,结果以头着地摔下去告终。我现在的感觉就和那时有些相似,但程度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睡一会儿就好了,妈妈在令人痛苦的冰冷黑暗中对我说,你需要躺下休息,好好休息。
另一个声音却随之反驳,那命令的语气像是利箭一般狠狠戳在我的心头。那是队长的声音,语气中的严厉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站起来!
我呻|吟了一声,最先感到的是滚烫的鲜血正从受到重创的一侧喷涌而出。视野中,令人恶心的、泥淖似的黑暗仍旧不断翻涌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白色的、蠕动着的小点。紧接着,堵着我耳朵的无形的棉花被拿走,于是我听到直升机螺旋桨催命一样的声音。
泽莫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闻声赶来的巡逻队正把强光打向地面,一路地毯式搜索过来。
我趴在废墟之中,一时之间犹如断线的木偶一样手脚不听使唤,只能发癫似的颤动两下。那道由血细胞和血浆为主要成分的喷泉已经逐渐停歇了,但仍苟延残喘,吐出所剩无几的存货。五十码外,探照灯正迅速横扫而来。我的头仍旧嗡嗡作响,但也没有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毫无疑问,只要那些人发现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抓起来。即使我站起来撒腿就跑,又能逃多远?也许我能跑过汽车,他妈的,搞不好我还能跑过火车,但我跑得过飞机吗?
或许我可以替史蒂夫他们吸引火力,至少能让他们成功脱身。
可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抓住了我无力地垂在石块上的手。我受到重击的大脑仍旧在头骨里震荡,以至于再次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而蓝迪不是幻觉。从来不是。
他就趴在我对面,像个已经在那里耐心等待很久的狙击手。他的手里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的时候,那东西就夹在我的手背和他细嫩的小手心之间。
蓝迪用空着的那只手冲我竖起食指,无声地“嘘”了一下。
我的心慢半拍开始狂跳起来。经过这一番迟疑,探照灯的光柱已经直直扫了过来,先是照亮蓝迪脏兮兮的背带裤和衬衫,然后照亮我的脸(多半被血糊得像鬼)。我屏住呼吸,等待有人通过喇叭对我喊话,命令我赶快投降。然而直升机却没停,轰隆隆继续朝前开去,就好像上面的人集体变成了瞎子,或者高度近视到把两个大活人当成了石头或者枯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