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西融刺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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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明眸皓齿,薄殷色的唇轻抿,神色忧转,是这素雅殿堂中一抹丽色。

    确实美。

    公冶明抬手,沏着茶,却未接慈粼的话。

    此刻的奴仆上来,道:“殿下,三皇子来了。”

    “嗯。”他随之多倒了一杯,放在了一侧空位上。还不等奴仆去请,这位三皇子便进来了,坐在那侧空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似公冶明已经将来人的习惯摸透彻了。

    可据慈粼观察,三皇子公冶承是墨辛王后所出,此人性格张扬、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可能是因墨辛王后缘故,备受公冶顺侯看中。

    而这样随意进出公冶明的居所,她不认为是兄弟关系好,反是处处透着不把公冶明放在眼里的意味。

    一声“啧”响起,公冶承随手扔下茶杯,茶杯与桌面发出一阵“叮啷”声响,“大哥,你这茶透着一股子陈味,啧,改日我将父王赐的那盒九春细雨拿来给你?我平日也不爱学这些斯文人的东西,放我那倒是可惜了呢。”

    慈粼从这番话中听出了嘲讽,观之公冶明,他并未有恼怒,只笑着回道:“多谢三弟。”

    盯着他那张温和的脸庞,公冶承挑不出毛病,便当即将视线落在慈粼身上,“哎?这就是那位从天齐来的和亲公主?”

    慈粼垂眸,回道:“景和见过三皇子。”

    “哎呦?别说,当真是标致呢?瞧瞧这张小脸,还有这腰......”

    公冶承眼睛有些发直,两手比划着眼前美人盈盈一握的腰肢。

    若是往常,她定将此人拔了舌头,再同他那个好弟弟公冶森一个下场!

    可现在,不行,得忍。

    慈粼装作羞恼几分,将视线投去公冶明,耳边是公冶承的满□□.话,她水盈的眸中聚满委屈,逐渐红了眼尾,好似再多听一秒,她就能当场哭出来。

    公冶明对上那双委屈通红的眸子,将手中茶杯放落,缓缓出声:“三弟,对公主不得无礼。”

    闻及这句带着不温不恼的制止,公冶承嗤笑一声,眼里透出不满,却也是停住了调戏。

    看来,公冶明是吃娇软美人这一套的,慈粼暗道。

    公冶承忽然双手一拍桌子,站起身,带着与适才不样的强硬态度:“这茶也没什么好喝的,近日听闻五弟得了一艘画舫,邀我们游玩。大哥,随弟弟们一同去?”

    桌上茶杯晃动,荡出茶水,脏了桌面。

    公冶明抬手用帕子淡淡将桌面擦拭干净,举手间似早已习惯公冶承的粗鲁。

    未说去,也未说不去。

    公冶承觉得自己这个好大哥从外面回来一趟,竟是学会给他摆架子了?他当即便冷了脸:“怎么?大哥,自从掌管了铁骑军,该不会就看不上我们这些兄弟们了吧?”

    看不上也是对的。

    西融势力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西融的铁骑,所踏之处寸草不生。

    这样强大的势力是当初佳清王后嫁入西融,由母族归附而来,是令公冶顺侯都忌惮的存在。

    后因为佳清王后病重期间,公冶顺侯娶了西融首富之女墨辛,佳清便将兵权委托于弟弟代捷王侯手中,让其辅佐自己的儿子公冶明,掌管铁骑军。

    而公冶承整日挥金如土,除了会吃会喝,还会什么?

    也别怪人看不起。

    慈粼抬头,见公冶明此刻正打量她,她眨眼,莫非听见她的吐糟了?

    “公主适才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一起吧。”公冶明起身,将手递向她。

    这句话看似是回复公冶承的邀请,实则应是拿她来反驳公冶承的面子。

    慈粼微微一笑,将手搭在递来的阔袖上,随公冶明一同前去,“谢谢殿下。”

    这样端庄规矩的行礼,若不是慈粼在川乌学了一月,她都差点以为自己真是位金贵的公主。

    *

    浩渺的江面上荡漾着山形岩影,波光粼粼,交相辉映。

    凭窗遥望,见一片晴川。

    画舫的热闹,如叫嚣的江水,掩杀入耳,让景色在眼前逐渐缭乱,毁了美感。

    慈粼寻去吵闹源头,发现上午见到的那个挨揍男子,此刻换了身衣服,被绑了双手,站在门口。

    身形修长,缄默垂头,只给人卑微的骨子里带着一丝孤冷感。

    “三哥,你怎把他带来了?”公冶宣见到被推搡进来的男子,意外却又不意外。

    此人是天齐十年前送来的质子,性格孤僻少言,不知怎么就惹上了三哥,隔三差五就被三哥差人打骂。

    “只喝酒赏景,未免过于无趣了些。”公冶承脸上透着嚣张,眼里尽是轻狂。

    “区区一介质子,在我们这白吃白喝,拿他解个闷他还敢有议?”身旁一同游舫的还有几位皇子,附议着公冶承的话。

    公冶宣看出三哥对此人怨恨已久,便不再接话,伸手倒着酒。

    三哥将人带到这里,定不会简单了事。

    果然,公冶承一杯酒下肚后,顿看此人不爽,“贺狗,还不过来?”

    这声侮辱之词许是过于刺耳,让在场气氛安静下来。

    那人未动,静得只有额前几缕头发在晃,不等公冶承再开口,小厮一脚踹去,男子“咚”一声单膝跪地,这股倔强震在慈粼心上。

    她抬眼瞧去,男子莫约二十出头,面孔微白,眉如墨描,长眸如死水静垂,整个人沉默得寻不到半点波动情绪。

    随之而来便是一杯酒水泼向他,浸湿他半边头发,酒液顺着他垂沉的侧脸,埋入襟内。

    有些狼狈。

    慈粼将目光又看向那些仗势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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