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又沦陷了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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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在宽阔的演出区后方是小型酒吧,可以点酒水。江帜雍看了一眼,眉毛就皱起来。不知道四十块一杯的酒有什么好买的。工业酒精勾兑而已。
他从不会来这样的场所,就连上次南城站巡演,江帜雍都是在巡演结束之后才来。
人挤人的闷热让他觉得掉价,劣质酒水和狂乱低迷的灯光让他不适。
音乐本是一味让人舒缓心情的良药。
小时候他和表哥一起住,表哥痛苦的时候就会拉小提琴。虽然他五音不全,但是看到所有人都被他搞得敢怒不敢言,表哥的心情的确是舒缓不少。
也许因为表哥带来的刻板印象,江帜雍对吵闹的音乐有一种生理性的反感和厌恶。
livehouse是小型巡演场地,音响声音开得很大,地面几乎都跟着一起震。心跳被迫跟随音乐的节拍,带来憋闷的窒息感。
噪音,味道,闷热,不适。人越来越多,噪音也是。江帜雍绷紧侧脸。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
真的是疯了。
江帜雍等得不耐,额头沁汗,不住张望,想看邵乐在不在附近。提心吊胆得简直没道理。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就算怀疑乔谅和男友是同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来他的现场,折磨自己向下兼容。
他应该和乔谅更体面地见一面。
让乔谅好好看看,当初放弃他是怎样错误的决定。
江帜雍按了下眉心,彻底放弃,开始往场外挤,整齐的衣服被挤出褶皱。
这种失态叫江帜雍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和烦躁。蓝眸阴沉着,嘴角都抿紧。
然而挤到一半,他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开始猛蹿,然后是人群陡然爆发出的欢呼。紧跟着是更猛烈的音响巨震。
心跳都快死在这里了。
他真的受够了!
江帜雍肩膀被前后左右的人带动着,汗水蹭到他的外套,香水味闷堵他的鼻子。
一阵怒气和某种高傲的屈辱让他咬牙开口:“请??”让开!
“??乔谅!乔谅!乔谅!”
他的声音实在不起眼,淹没在乔谅的名字里。
“呼??”
一道风声。
莫名清晰的呼吸。
麦克风的哔啵噪音。
????的衣料摩擦。
江帜雍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清晰,好像他的耳朵早就为这一刻做好准备。
“下午好。”
不管怎么听,乔谅声音都实在是天赐的悦耳。
在周遭骤然拔高冲破耳膜的尖叫中,江帜雍听到心脏的盲音。
这几天里,江帜雍甚至不敢去网上搜乔谅live音频去对比。他逃避,又带些扭曲怨恨的期待。
明明是男友亏欠他,可感到近乡情怯的竟是江帜雍。
理智告诉他应该让这件事过去,不要去追究。
情感却嘶吼着,带着他来到这里。
真的站在这里,又有强烈的不甘和怨气;得到意料中的印证,第一反应居然是狂喜。
接踵而至的,是数不清的怀疑。
江帜雍被欢呼裹挟,头脑发僵,抬头去看乔谅。
是他又怎样。
那样虚伪的骗子,江帜雍不可能送上门告诉他自己还忘不了他,让那种死装鬼去爽去得意的。
他顶多是有点后悔。
识破乔谅的身份后,更不应该让他的朋友被狠心骗子骗。同样的经历他遭受过就够了。邵乐是无辜的。
他会让邵乐好好看清他男友的虚荣恶劣本质,让他们分手。
黑发泪痣青年状态松弛,显然已经习惯舞台演出。
他调整电吉他肩带,烙印纹身的手握住麦架,回过头和傅勋对视一眼,颔首。
暗红光线扫在他的脸上,耳返漆黑,皮肤苍白。蜜金色的猫眼石微微晃动,折射出的一叠彩光擦过他单薄下颌。
几乎是一种有悖清高的刻意。
像把人的视线吸引到他脸上的手段。
疏冷清隽的一张脸,在这样的氛围下轻易引动尖叫。
“第一首歌,《金主》。”
熟悉前奏响起的瞬间,台下的欢呼翻天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