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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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谭芝茉也觉得自己的家变得像个被巨人入侵的小人国。她也觉得室温在升高,头昏脑胀。简岩背靠墙角,面前是她,给她制造了一种假象:他走投无路,她万夫莫敌。大权在握,一个正常的女人饱暖思□□地想亲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切都太正常了。但她不会啊!
简岩说的那种亲法??那种“双方面”的亲法,学名叫法式热吻,说白了,就是抱着啃,她不会啊!
稍有不慎,她是要露怯的啊!
“你要不会就直说。”简岩明晃晃地用了激将法。
谭芝茉就坡下:“到底是瞒不过你,惭愧……”
“你两个前男友都是吃干饭的?”
“说到这个,我就更惭愧了。”
“瞎编的?”
“不是瞎编!两个不多不少,是我深思熟虑的。”
“一个都没有?”
“和你一样,万事开头难,要真有了一个,也就不止一个了。”
谭芝茉好不容易选了一条坦白从宽的光明大道,好不容易觉得要逢凶化吉,简岩一句话又给她堵死了:“我不信。”
“不信?”谭芝茉高八度。
简岩揽在谭芝茉颈后的手稍稍一用力,把她压向了自己,几乎是唇抵着唇的距离:“你让我自己分辨。”
微不足道的距离,是两个人共同消灭的。
简岩多一秒也忍不了了。咬住谭芝茉的下唇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疑惑:过去三十年,他都干嘛去了?女人这么香,他碰都没碰过。
谭芝茉和简岩略有不同。她能忍,但她觉得为什么要忍?“精致穷”的宗旨无非四个字:享受当下。先亲了再说,至于露不露怯,她这个做师父的会不会颜面扫地,甚至简岩会不会觉得被她骗婚了,亲完再说。
确实都不会。
确实如谭芝茉所言,走都不会,就要跑。
甚至要风驰电掣。
没有铺垫和循序渐进,两个人的唇齿谁都不用撬,吸吮和翻搅都是出于本能,令人头皮发麻的喘息声更像是谁也不服谁。简岩坐在不合适的高脚凳上的高度恰恰适合和谭芝茉接吻,他不用俯身,她也不用踮脚,他省下力气,花在手上,摁得她脊骨一阵阵发酸,她省下力气,用在?嗦上。
简岩的吻一旦错开到她的唇角,她就断断续续地?嗦:“我实话……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昨晚上就是想……想亲你来着。我爱赚钱,但跟男人也没仇。你要是好……好亲,我里外里地赚翻了啊。”
“少说几句。”简岩不能让谭芝茉闭嘴,闭嘴,就没法亲了。
谭芝茉难得不争辩。
分开,也是二人同时往后撤。
简岩要再亲下去,谭芝茉别说赚了,得把自己“赔”个精光。
谭芝茉还是和简岩略有不同。她亲不动了,胸闷、腿软,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比人活着,钱没了更不幸的是,钱还在,人没了。她的大富大贵就在不远处,可不能因小失大。
“这回信了吧?”谭芝茉摊牌,“我也没经验。”
“你挺会的。”
“什么?”
“你挺会亲的。”
谭芝茉嘴角压不住:“看来我挺有天赋啊……”
“我不管你是有经验,还是有天赋,以后教我的时候少推托。”
谭芝茉懂了:“怪不得捧我,就是以后还想亲呗?亲就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