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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量起桌案上那个装着珍珠的匣子,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东西,给宣抚大人送去吧。”“不是要送去煦妃娘娘那……”
唐遥旭眼刀一扫,马邳憬心领神会,上前拿下了盒子,又问道:“那若是,她不收呢?”
“不收?”唐遥旭的眼里暗潮汹涌,酝酿着一场带着阴谋的风暴,说道,“那本督倒要看看,她想掀起什么浪花来。”
…………
“怎么,我听说你拒了与宜安的婚事?”
祁言一脸看笑话地望着在自己倚在浮生堂窗台上玩着枯叶子的辜振越。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辜振越把枯叶扔到一旁,脚边又落了一抹黄。
“宜安不好吗?”
“公主好啊,公主怎么不好?只可惜啊,”辜振越歪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吟道,“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祁言的眸子不着痕迹地闪烁了片刻。
“是昼欢,还是那位清风茶馆的姑娘?”
又一枚枯叶从辜振越的手中滑落。
就好像,他始终握不住的那个人。
“你……”
“可别这般看着我。”祁言朝满脸震惊的辜振越挑了挑眉,说道,“郅都可传遍了,戎安侯府的二公子迷上清风馆的一名,琴伎?听说还为她和人起了冲突?”
“是那人蛮不讲理!”辜振越一屁股坐到了祁言的对面,埋怨道,“怎么什么都净往外说。”
“又不是我传的,你怨我作甚?”祁言笑意愈浓,又问道,“所以……真是因为她?”
辜振越没有回答。
祁言平日沾了“情爱”二字便端一副不屑于凡人语的清风明月做派,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哪个谁,如今见辜振越似乎是为情所困的模样,竟还存了几分逗人的意思。
他抚掌大笑,说道:“你若真中意于她,不如改日带她来浮生堂瞧瞧?”
“这屋子,是本将军为昼欢搭的。”
祁言挑了挑眉,“我以为是将军心爱之人所搭呢。”
辜振越捏了个枨橘扔给他,说道:“你还真是和季无虞越发像了。”
“夫妻相,便是这般的。”
祁言勾起一抹得意,瞧着似乎比他老子把西氐族那群蛮子打了一顿还开心。
辜振越:……
他此刻算是理解当年在江南,自己整日里和陶昼欢腻歪着,祁言的无语。
“她最近怎么样?”
辜振越又拿了个橘子打算剥,祁言打落了他的手,说道:“少折腾了,留着给眉妩。”
“给季无虞留着干嘛?”
“她喜欢吃。”
辜振越:……
“季无虞她现在可是在扬州!?”辜振越实在忍不住翻了白眼,“她现在快马加鞭赶来郅都都吃不上新鲜的吧?”
“那就再换新的不就好了。”
“那你不给我吃?”
“给你给你。”祁言不耐烦极了,“就你事儿多。”
辜振越是彻底不想理他了,可祁言倒还兴致勃勃地和他说起季无虞前几日给自己写的信。
辜振越本还纳罕这世上竟然有人的癖好是给别人念情诗,结果听祁言一讲季无虞写的,
“这不都是正经事吗?”
“哪儿有?”祁言特意把信拆开来翻到最后,“你瞧。”
辜振越凑过去一看,
“别时秋深,我见远山凋零久,念春生,思君逢。”
…………
一旁的留葵打了个哈欠,而季无虞仍旧在认真算着,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季无虞伸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