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半夜起来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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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连续上了两个月夜班了，渐渐也习惯了这种白天睡觉晚上上班的生活，生物钟也调整过来了。

    楼越盖越高，总高三十六层的设计，现在已起来了二十一层了，自上了标准层，施工队人员固定下来后，工人也干顺手了，我们相对来说也轻松了一些，闭着眼我都能在脑子里还原出图纸上的标高尺寸，夜班后半夜，工人们也比较困，所以他们也会抽空眯会儿，我就在料场用模板支起一个简易床，拿包装纸壳一垫，躺上去也挺舒服的，就是蚊子多，所以晚上长衣长裤，花露水这些n必备，有工人买的冰红茶，红牛啥的，他们也会拿给我一瓶，都是下苦力挣钱的人，我也发烟给他们抽，大家相处也挺融洽，塔吊后半夜基本上大臂都没动过，因为前半夜该上的材料都吊上了工作面。

    紧挨着我的床铺不远，是塔吊指挥小芸的临时休息床，说是床，也就一块模板，和我的一样，上面铺着纸壳子，在料场有一个指挥，楼面上有一个，后半夜没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找个地方躺会眯会，我为什么在料场跟小芸在一块了，因为她手里有对讲机，工人有事找我，会用楼面上那个塔吊指挥的对讲机跟小芸讲，也不至于找不到我的人。

    两个多月时间，跟工地上所有的人都混熟了，包括塔吊司机，指挥这些，所以跟小芸也很熟，常在一块聊天吹牛的！

    小芸是宝鸡人，今年三十岁右，在房地产很火的那几年，便在各个城市的各个工地上干了，早些时候在小工队干一些清理呀之类的活，后来去考了个塔吊指挥的证件，便一直在工地做指挥。

    这女人结婚早，已经有两个女儿了，丈夫在家务农照看两个小孩上学读书，平时喜欢打打麻将，但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技术不行，总是输多赢少，两口子经常为钱的事争争吵吵的，丈夫一旦输了钱，就喝酒，喝醉了两人刚开始只是吵，后来发展到动手打人，惹烦了芸姐便寻思出去打工，惹不起我躲不起么？

    我也是听她自己跟我说才知道她的这些过往，苦命的女人！

    我二十来岁，小芸三十多，所以有时也开一些玩笑，讲一些荤段子以寻开心，都是过来人，荤话张口就来！

    有时候她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呀？还是不是处男什么的？又没有亲过抱过……

    总之，生活很平淡，我们自己调味加盐，玩笑和荤段子笑过之后，确实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我说芸姐，你来西安这么久，有没有想老公想男人啊？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你肯定想！

    芸姐嘴上说不想，肯定是假的，她问我想不想女朋友，我说肯定想呀！

    说这话时我真的想，我只是实话实说，但再看她，脸却红到了耳朵根上。

    三十多岁的少妇，在工地上，也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我说姐：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一点也不像个生过孩子的人，想了就找一个呗，工地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吗！

    只要你想，多少男人排着队朝你围过来了！

    芸姐叹口气，转了个身背对着我装睡不再搭话了，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别的？

    心里却在想，还找啥呀，身边这不有现成的嘛！

    闭上眼准备眯一会，却听到芸姐那边一声惊呼，啊，老鼠，有老鼠，快，小陈，老鼠爬我身上来了！

    我心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工地上许多人带盒饭过来吃，啤酒瓶，快餐盒扔的哪哪都是，有老鼠不很正常么？

    况且这些塔吊指挥，只要是女人，甭管年龄大小，对零食可都来者不拒的，哪个女人不喜欢吃零食对吧？

    当然老鼠也喜欢吃！

    我听见她喊，也忙爬起来向她那边跑过去，老鼠在哪了？

    说着一脸惊慌地说，刚才爬我身上来了，还用舌头舔我手了，我说你吃完零食没洗手，老鼠闻着味过来了，它不是舔你，它是想吃你了，幸亏你发现了，要不等你一觉睡醒，怕不是被老鼠吃没了！

    本来是开玩笑这样说的，但不得不说女人天生胆小，更怕老鼠蛇呀这些小动物！

    所以她一听一下就把我抱住了，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别怕，我在这儿了怕啥呀，什么老鼠呀，早被你吓跑了。

    但她却不敢再睡了，我本来想安慰她一下回去眯会的，但她却抱着我不撒手，我就在她的木板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把她抱着放到大腿上，我俩都?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远处楼顶偶尔传过来的几声榔头敲击木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