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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渊问她觉得内饰如何。梁宛随口夸了句漂亮,心不在焉的。到酒店与姜之琪汇合后,梁宛换了身正式的黑裙,方领,无任何装饰,只靠剪裁掐出腰身。
再下楼时,梁宛没想到陈知渊还等在原地。
他眼尖,一下看见梁宛,放下车窗冲她喊道。
“好人做到底,宴会在哪?我送你们过去。”
姜之琪扬起眉头打量了二人一圈,“Denise,你男朋友啊?”
“不是,这我老同学。”
不提还好,一提姜之琪就想起之前总找梁宛聊天的同学,“啊……就是那个刚回国半年,朋友不多的同学?他绝对对你有意思,想把你。”
梁宛语塞地看了她一会儿,“琪琪,我们能不八卦这事了吗?先进车吧。”
高中时,她误以为陈知渊喜欢自己,后来知道那是错觉。梁宛一直庆幸自己从未将自己的感情公之于众。
可实际上她自作多情的次数并不多,凡是她察觉到的喜欢,最后都从对方或对方朋友口中确认了那份情感。
她并不会简单断定陈知渊如今喜欢自己,但也能察觉他对自己有一定意思。这层意思的程度很浅,大约还带点青春时的滤镜,所以他一直在远处观望,试图从她口中先听到信号。
年近三十岁的好感和高中不同。喜欢没有那么热烈,它更平淡,更耐心,考虑的东西也更多。
可梁宛看他如同看每一个旧人,早就没有了悸动。近年来唯一产生过冲动,不幸成为她欲望来时遐想对象的??只有Lee.
但这种冲动在忙碌的生活中不过是红尘一隅。
到达宴会场地后陈知渊就走了。
“尽职尽责的骑士。”姜之琪瞟了瞟梁宛,“要是不喜欢人家,趁早说清楚更好。”
闻言,梁宛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低头笑了笑。
说清楚?在陈知渊任何表示之前,鲁莽又冒犯地拒绝他?结果只有两种,对方变成小丑,或让再度自作多情的自己变成小丑。
梁宛不做这样的蠢事。
分寸和界限把握住即可,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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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顺利结束,回到酒店脱下高跟鞋,梁宛的脚骨发红,脚后跟也被鞋割出一道红色血痕。
她呼了一口气,想摆脱积压在身体里的疲惫。
工作缘故,梁宛平时不穿高跟鞋,最多是带三厘米坡跟的鞋。长久不穿,便也不太会穿,走起路来像小时候偷穿母亲鞋那样,难免屈膝。家里仅有两双高跟鞋,因为没什么机会磨合,依旧锋利如新,次次如刀割。
“Denise,明早我直接去机场找你汇合。”姜之琪拿上整理好的行李,走之前说道。
按照公司规定,这样是不妥。但只要完成了本职工作,梁宛并无限制他人的癖好,便没有阻拦。
一个小阶段的工作完成,梁宛仿佛可以休息了。
然而关上房门的空间只安静了没一会儿,手机便开始叫嚣震动。
梁宛从床上爬起,顶着一头乱发重新坐回电脑前工作。
第无数次想要辞职。
工作的每分每秒都令她厌恶。
然后呢?她还是要找一份工作,换一种折磨。
每每想到这里,梁宛便打消了念头。
她有时不知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也会羡慕有一箩筐梦想的人。生活里有个盼头也是好的。
而梦想??梁宛没有。
小时候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想当宇航员,初中时萌生出学画画的想法,那个愿望维持了三年。母亲每一次说给她找个兴趣班学画画,每一次都没有下文。直到有次说破了,才知道母亲根本没有想让她学,因为画画是一门难赚到钱的营生。她还说,梁家人没有艺术细胞,梁宛的画比同龄人难看太多。既然不是天才,何来培养的意义?
初中时,梁宛还是画板报的主力,升到高中以后,那点让梁宛沾沾自喜的绘画能力在大触面前相形见绌。不需要任何放弃宣言,梦想在忙碌的学业中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以至于现在梁宛都不记得曾还有过一段热爱绘画的经历。
她像一具只是活着的躯壳,为了生存与体面,在泥潭里挣扎。
但梁宛也并不顾影自怜,像她这样的人有很多,比她更艰苦的人亦很多。
又是工作到深夜,梁宛才沉沉睡去。翌日醒时只觉得嗓子里像堵了团血块似的难受,穿在球鞋里的脚也又肿胀又疼。
她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