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深巷泣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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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灵溪不明所以：“江?的给我做什么？”

    ?妙不说话，在这瞬间沉默里，李灵溪确认了自己前几日的猜测。她时刻谨记谋夺金乌的计划，却不想误伤?妙。

    愧疚感在烟罗圣女这里是完全多余的情绪，她一张芙蓉桃花面，一颗豺狼虎豹心，骗得江?情动，也骗得?妙黯然神伤。

    想不到为了劫一个金乌，还得扮演知心姐姐。李灵溪在心里抱怨，表面却温柔良善，对?妙尤其贴心。

    熄灯后，李灵溪在罗汉榻上，对着床帘里的?妙轻唤了声。

    ?妙问：“怎么了？”

    李灵溪纠结一下，迂回道：“没怎么，就是想说，阿妙实在令人羡慕。不论江?日后娶谁做妻子，甚至可能娶妻又和离，再娶再和离……你都是她唯一的师妹，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

    ?妙感受到沈烟烟话里的善意，心间淌过一丝暖流，但又想笑。师兄怎可能会娶妻和离，再娶妻再和离呢？沈烟烟说了好大一个笑话。

    “我为何要永远陪在师兄身边？”清脆少女音从床帐里传出，透着隐隐傲气，“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桥。太平无事的时候，他大可不必管我，我也不会去管他。我相信，倘若路上下雨，或是桥走塌了，我和师兄一定会去到对方身边，这就够了。”

    李灵溪本想安慰?妙。?妙会一直陪着江?，江?也会随时站在?妙身边。沈烟烟这个人，只是他们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听完?妙这段话，李灵溪心绪越发复杂。?妙豁达明朗，李灵溪却暗夜行走，思的想的全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桥。

    如果他路上的雨是我布的，脚下的桥是我拆的，那该怎么办呢。

    ?

    ?妙睡下后，李灵溪望着窗外出神。过不久，她掀窗跳下楼，往灯火通明的主街上走。

    街上行人夜不归宿，庙会依旧热闹。走到适才江?买线团的小摊，李灵溪驻足沉思良久。

    魔修游走于四方，不像仙门弟子有固定的居所。在外遇到魔修不是奇事，但那位戴幕篱的女子魔气浅淡，见了被杨卓欺负的陌生人还会出手相助。这般行事作风，实在太不像魔修。

    李灵溪踱到河边，遇见杨卓的地方。这里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是江?狠踹了那一脚，杨卓呕出来的血。

    那人为什么要在暗处帮她？若她是烟罗魔修，认得圣女李灵溪的脸，应当上来邀功才对。若她已经投了路平原麾下，就更不可能帮李灵溪了。

    可从未听过魔道散修有除恶扬善的习惯，李灵溪万分不解。

    沉思中渐走渐远，李灵溪远离夜游的人群，进到一条巷子里。就在她觉得查探无果，要返身回客栈时，巷子深处忽然有几声尖锐的哭叫声传来。

    李灵溪不假思索地往哭声寻去，脚步轻快如同猫行。

    今夜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不用点灯也能把人和事看得清清楚楚。

    李灵溪拐过最后一个墙角，眼瞳猛地一缩，转瞬间，银蝶弦已扑飞过去，丝滑地绞断一个男人的脖颈。

    头颅在地上滚远，带出一道鲜红的血迹。血液喷成了一股血柱，向墙体四溅，场面十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