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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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少宿脸上,神色不对,紧握的指缝有血味传来。旺财只低着头颅,没抬起过。
南阳侯府再起的时间太短,支撑整座侯府也就殷少宿一人,他时时忙于公务,回府的时刻不固定,殷少宿便没让母亲使人驾马车来。
京城的主干道多有街边小坊照亮,也有高悬的烛火,为晚归的官员,扫除道路上的漆暗。
五城司跟随更夫的脚步,在京城中巡逻,殷少宿回家途中,也遇见中城副指挥使,被询问了好几番才被放过。
“又忙到这个时刻啊,殷大人。”松副指挥使拍了拍殷少宿的肩膀,问。
对殷少宿的能力与敬业,松梧年可敬佩,他时常在这个时刻逮住方下值的殷少宿。
殷少宿扯着嘴角回笑:“松大人更是辛苦,不过,今夜怎带了这么多人巡查?”
松捂年往后看了眼:“春闱将近,又多发恶事,殿下为确保各位举人安全,责令五城司多派人手,不可再让举人殒命。”
“悄悄告诉你个坏消息,淮阳巷那边巡查得更厉害!殿下下令,春闱期间,禁止官员举人押妓,让御史大夫监察,那些豺狼听了,可兴奋!”
松捂年想到家里那御史弟弟,自政事堂回来后,兴奋的连写好几封奏折,同问好奏折上达东宫。
后天小朝会,殷少宿已能猜想到,政事堂里会有多闹腾。
不过……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先前抑郁的心,听了松捂年的话,得知太子的命令,殷少宿情绪稍得舒缓,眉眼不再那么冷冽,不再那么厌世。
以柳举子的死亡,换来京城近期的安全。
御史台的那些大夫,盯官员盯得可狠,几乎被同僚骂作,蹲守茅厕旁的破烂玩意!
与松捂年辞别,殷少宿继续走在回府的路途中,垂落的嘴角上扬少许,明亮的眸子在烛火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
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殷少宿眉头不解地看向方从某位官员家中出来的钟旺。
他眼角润红,像是受了顿委屈,哭泣好几番。
看不得手下人被欺负的殷少宿,愤然站出来,走到钟旺面前。
只顾垂头走着的人,微亮的道路骤然被黑影侵蚀,钟旺吓得忙后退几步,怕半路遇到鬼。
抬眸见到堵他的人,钟旺欲哭无泪,还不如是鬼呢!
先前的委屈不满,在此刻,立即化为对上司的惧怕,马尾都低垂不少。
“谁欺负你了?有委屈快说,仅此一次!”殷少宿挡住路旁的光,与钟旺说。
钟旺:“……”
我能说是你吗?
你给的委屈比哪个都多,就你最能欺负我!
钟旺摇摇头,背着良心小声嘀咕:“没被欺负。”
“确定?”
殷少宿不信,看了眼已紧闭的房门,简朴外表,小三进的房屋,看起来不太富裕的样子。
能论贫穷的部门,也就六部中的礼部。
礼部官员大多出自翰林院,文人清流最多的队伍。
“想求学,空闲时间去问问几道,他毕竟状元出身,比那些礼部酸儒知道的更多。”
“???”
钟旺困惑不解,但没解释,由着殷少宿转向有误的道路上思考。
殷少宿:“你还小,还是得考取功名,明经初开,不如进士科在朝内得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