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坦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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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反噬的药，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蓦阑回想着，片刻后恍然道：“我没有让你吃下，所以你更加肯定了。因为你从未在君临云面前服药，按理说君临云是不知道真正的药是哪一个。”

    “但是蓦阑知道。”时溪笑道，“所以，君临云就是你，你就是君临云。”

    其实还有很多穿帮的地方，比如每次遇见君临云的时候，蓦阑的魔力就会减弱很多，想必是因为分了个分身出来；每一次他都像默默观察着她的行踪，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守诺城，她记得不错的话，她还没有问过君临云的通灵号令，然而君临云竟然能与她通灵。

    还有一次在回忆里，君临云说她怕蜘蛛，这一点不假，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她害怕哪些东西只有她身边亲近的人知晓，而且她也并未和君临云提起过。

    太多太多了，这些破绽就好像他在等着她拆穿，等着她发现一样。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时溪看向蓦阑。

    蓦阑道：“什么？”

    时溪问道：“分身之术，在使用分身的时候，分身的力量会比本体弱？”

    那次在河边遇袭，然后又在森林上方被鸟族袭击，君临云的法力比往常要弱一些。是因为本体也就是蓦阑在河面上断后吗？现在想来，每一次君临云出现的时候，“君临云”和蓦阑总会有一个的法力不敌平常。

    上次在栖止居她本想问问大哥和二哥有关分身术的一些东西，但是若是问了，必会让他们对蓦阑起疑。起疑事小，要是他们觉得蓦阑对她造成了威胁，只怕不会放过蓦阑。

    所以到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最后只得拐弯抹角地询问了二哥有关分身法术的一些东西。

    蓦阑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我知道瞒不了你多久。”蓦阑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你也比我预想的更加淡定。”时溪话音刚落，温吞的声音里倏地带着几分厉色，道，“那么言归正传，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她在思考着很多可能，但最终都被推翻了。

    “世上如果只有一个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蓦阑直视她的目光，温声道，“那个人一定会是我，公主殿下。”

    时溪脸陡然一红，她克制内心翻涌的那股悸动，像是芦苇扫过，痒痒的。

    他总是不顾一切地挡在她的面前；

    他独自承受着相思引带来的折磨；

    那次半月幻境，他被雒阎关了起来，却仍是进入她的幻境里一路保护直至幻境结束，明明自己也受了重伤……

    这样的人真的会伤害她吗？

    时溪将两只手揣进两边的袖口里，努力控制头脑清晰，道，“若是没有任何企图，又何必大费周章扮演两个人呢？”

    时溪不知道自己的话像是针一样，无意中刺痛了蓦阑。

    蓦阑微微垂着头，半阖着眸，刚刚脸上的柔情被难堪代替，道：“这就要问公主了。”

    “问我？”时溪不解道。

    “为什么君临云可以，而蓦阑却不行。”

    声音比刚刚那句话低了些许，有些许低落，甚至仿佛在自嘲似的。

    时溪愣住，显然她知道了蓦阑要表达的意思。

    “为什么我不可以？”蓦阑的声音里带着迷惑。

    时溪低首不语。

    “因为我只是一个斗魔场出来的魔奴吗？”

    “并非如此。”时溪不假思索道，“我并不是在意身份之人。”

    “那为什么？为什么君临云可以与你亲近而我却不行？”蓦阑神色复杂，眼角发红，“我一边庆幸你喜欢君临云，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与你相处时间这么短的君临云都可以得到你的青睐，但朝夕与共的我却不行。”

    为什么？原因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时溪不忍心去看蓦阑难过低落的神色，也不敢去看。她怕她忍不住，忍不住全盘托出。

    蓦阑见时溪神色复杂，不由得问道：“君临云就是我，那么……公主喜欢的究竟是君临云还是我呢？”

    时溪的心里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