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政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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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温规清点了点头,又说:“钱家没人经商,可温家有。家父不问朝堂之后就做了些草药生意。”钱穆兴看向温规清说:“规清,你真愿意将温家也卷进来?”
温规清轻笑说:“我与钱子闫一同长大,此刻怎么能安心看钱家于水火呢?而且,我迫不及待要看唐祈醉自掘坟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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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子闫看见钱顺带着镣铐从面前走过时,脑子好像被谁重重地抨击了一下,他双目圆睁,扑向栏杆,喊:“哥!”
不过入京几日,钱顺就已经不是钱子闫印象中的模样了,他的脸上满是沧桑,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中竟然也掺进去几根灰白,他不管身后的狱卒,隔着栏杆紧紧抓住钱子闫的手,竟然哭了起来,边哭边喃喃说:“哥对不起你们……”
钱子闫不明所以,说:“哥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也受奸人污蔑被害进来的?”
钱顺泣不成声,他只恨自己麻痹大意,令一家人陷入了险境。
“哥。”钱子闫还想再问,可钱顺却被身后的狱卒赶着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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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进举着几张供词,说:“押送银车的小厮已然招供,还请皇上过目。”
高卓将那几张纸从林从进手上拿下来,双手奉给赵继勋。
赵继勋粗略地看了看,说:“那钱顺呢?问出什么了?”
楚怀远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回禀皇上,钱将军的意思是对此事毫不知情。”
赵继勋面露愁色,突然问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唐祈醉,说:“唐爱卿有何见解?”
唐祈醉行了礼,说:“微臣以为,钱将军既说对此事毫不知情,那么几个押车小厮的话便不能全信,不如皇上索性派人去安护府查查,之后再做定夺。”
楚怀远对唐祈醉总带着些敌意,他仍然记得之前和唐祈醉一起查案,不过就是耽搁了片刻,一个清清白白的县令便死在唐祈醉手上,钱顺做的这事儿是卖国,他断然不能再让唐祈醉以权谋私。
楚怀远突然出声,说:“上京距嘉澍长路漫漫,一来一回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这未免太折损人力了。”
唐祈醉说:“这案子事关重大,楚大人要草率结案吗?”
楚怀远愤然说:“那银车就是安护府的,人证物证具在,结果还不明晰吗?”
“楚大人此言差矣。”温规清站了出来,他永远都是那副沉着的模样。
温规清对着赵继勋,跪了下去,说:“微臣有罪。”
赵继勋说:“爱卿何罪之有?”
温规清忍不住轻咳两声,说:“这银子其实是微臣托钱大哥帮忙送入上京的。”
此话一出,在场唏嘘一片。
赵继勋问:“这银子和你有什么干系?”
温规清答:“我朝律法规定在朝官员于古稀之年致仕,家父年事已高,却仍想为朝效力,故于莲瀛山脉做起了药草生意,想赚些银子充于户部,安护府运送的那些银子正是家父经营药草生意所得。莲瀛山脉挨着嘉澍,微臣便修书给钱将军,希望他能行个方便,这才有这么一场乌龙。”
楚怀远听罢,说:“可钱顺在大理寺分明是说对这笔银子毫不知情!”
温规清看了眼楚怀远,说:“先前家父与人做交易,那人说半年后将这笔银子结了,微臣也是半年前修书给钱将军,向他说明此事,他当时便将事安排妥当了。钱将军事物繁忙,近些日子又刚收到统领嘉澍的调令,不免有些分身乏术,想来一时没记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楚怀远无话可说。
政和殿内沉默半晌,赵继勋先笑了起来,他说:“大理寺办事不力,竟查得这样稀里糊涂。待大理寺再查三日,若查明这银子确实是温家的,便能还钱爱卿一个清白了。温爱卿快起来。”
温规清谢过赵继勋,语调突然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