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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带上几分软糯:“你……你你,你笑个屁。”世界再一次被按下定格键。
比上一次更长、更久、更不真实。
贺敬珩不笑了。
他冲着“不乖”的小姑娘,玩味地眯起眼睛。
*
阮绪宁忘了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学校的。
她只记得,后来洛州的每一个夏天,都闷热躁郁。
再没有能送来清凉的风。
再没有好吃的冰淇淋。
结束回忆,视线重新聚焦在贺敬珩脸上。
阮绪宁心虚,妄图率先占领道德高地:“贺敬珩,你怎么这么记仇呀。”
男人眼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去:“谁让你当时打得那么重。”
阮氏钢板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小手:“我下手很重吗?”
“是啊。”
“但周岑被打以后都没什么反应……”
“反正,我脸上的红色巴掌印好久都没消。”
“真、真的?”
见小姑娘当了真,贺敬珩微微抬起下巴,继续逗弄她:“到底是心疼周岑,打我比打他下手更重。”
被戳穿小心思,阮绪宁慌着辩解:“才没有!你一定是……是敏感肌!嗯,所以,才会留红色巴掌印……”
胡说没理但有效。
尽管贺敬珩告诫自己这种时候要装得严肃一点、委屈一点,可听到某人的胡言乱语,他还是不禁抿笑,将脸伸过去:“那你再试试?”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人也不能两次在同一件事上作死。
阮绪宁拼命摇头,将两只手藏到身后,暗自咒骂造化弄人:当初她明明是向周岑示的好,结果,却和贺敬珩成了一家人……
英文歌铃声打断了两人间的“对峙”。
贺敬珩低头瞄了眼手机,敛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来电显示是周岑。
事实上,贺敬珩很期待能和好友通话,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他瞄着脸色微变的阮绪宁,按下接听键:“你的电话可真难等啊,这两天忙什么……”
听见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贺敬珩不禁蹙眉,转而改口:“你在哪里?”
周岑的声音略显沙哑:“吃饭。”
“在外面吃?”
“是啊。”
“酒店没有餐厅吗?”
“出来了,想换换口味,尝点儿当地特色。”
贺敬珩边说边留意阮绪宁的反应,而后发现,用“望眼欲穿”四个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于是,他用口型冲她说出“周岑”两个字,又很“大度”地摇了下手机,示意他们可以聊一会儿。
阮绪宁如临大敌般连连摇头,转身就往外跑,却忘了半开放式的健身房围有落地玻璃,只听“咚”地一声,直接和脑袋撞了个正着。
贺敬珩一惊:“喂,没事吧?”
顾不上回答,阮绪宁低头继续跑,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贺敬珩没有去追,只缓缓呼出提着的一口气??没哭没闹,还有力气跑,许是没有撞坏。
听见这一边的动静,周岑问他怎么了。
自那块玻璃上收回目光,贺敬珩淡淡道:“没什么,小姑娘冒冒失失的。”
周岑迟疑:“阮绪宁在你旁边?”
觉察到对方似有顾虑,贺敬珩咂了砸嘴:“跑了……有什么事,说吧。”
周岑这才接话:“我还是想住学校宿舍,麻烦跟你朋友杰西卡说一声,那房子不用替我留了。”
“之前不是说好……”
“真的不想麻烦别人。”
“你能住习惯宿舍吗?”
“总要习惯的。”
贺敬珩压根不信这些鬼话:暂且不提留学难过语言关,生活上肯定不适应,周岑要读的是音乐学院,他需要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能住在杰西卡那里、有信得过的朋友照应着,肯定是最佳选择。
临时变卦,必有蹊跷。
贺敬珩沉声询问:“你身上的钱还够吗?”
周岑默了两秒钟,突兀地笑了声:“我什么时候缺过钱?你放心,再难,我爸妈也不会委屈我的。”
“其他的先不说,等你到了伦敦,给她……给我发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