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催命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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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下来。“在严府这些年,公子从不让我出府,怎么这回……”
想到什么,悦琴露出一些慌张之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小事而已,已经解决了。”严卜道,“最近我忙得顾不上你,恰巧我阿娘要回独州,是以,我想着,也许该让你趁此机会外出耍上一段时日。怎么,不愿?”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悦琴的眼睛于一瞬间红了起来,紧接着便闪起了泪花。
“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悦琴仓惶跪下来,抬手抹着泪,声音有些哽咽,“公子是觉得今日奴婢不该对陈公子无礼,公子是在怪奴婢欺主吗?”
作为申相院里的唯一侍婢,悦琴并不是个呆笨的姑娘,眼前公子的态度不同于往日,她已有所察觉。
她所念所猜的是白日之事,以为严卜是为了白日之事要治自己的罪,故而寻了由头将自己驱逐出严府。
若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就好了。
严卜无言,伸手欲将悦琴扶起,可这个小姑娘却挣扎着将他的手甩开,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还请公子将话说清楚。”
“严府的府规背多了,便真当自己是府中的下人了?”严卜无奈地半跪在悦琴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给悦琴擦脸,“起来说话,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他的动作放得很轻,悦琴没有抗拒和抵触,只是小小声声地追问:“为什么呢公子?”
“为了大计。”
严卜的手在悦琴眼角多停留了一瞬,他看着面前委屈红了眼的小姑娘解释道:“情况有变,你继续留在严府并非上策。”
他言简意赅,为悦琴擦干眼泪之后便将帕子塞到悦琴手里,站起身。
“你先出府待上一段时日,等时机成熟,我会去接你回来的。”他道。
“好。”悦琴垂眸喃喃。
应声之后察觉严卜即将要离开,悦琴急忙伸手拽住眼前的衣袖,心中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公子会亲自去将奴婢接回来吗?”
背对着悦琴站着,衣袖处传来的力道让严卜无法前行,也让他沉默。
悦琴一向大胆,他知道。他也知道,悦琴的胆气向来留存不了多久。
这回也是一样。
稍站片刻,便察觉到衣袖上的力道逐渐弱下来,是背后的小姑娘小心翼翼收回了手。严卜叹息一声,给出了回答。
“会。”他说,“我会亲自去接你回来。”
“那说好了,公子得亲自去接奴婢回来。”
后侧传来一声轻微的啜泣,接着严卜便听到了悦琴略带哽咽的声音。
“若非公子亲自来接,奴婢就不回来了,届时公子渴了饿了冷了热了想奴婢了也与奴婢无关了。”她道,“公子好自为之吧。”
这丫头果真是被他给惯坏了,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偏说得人心软,不忍口出斥责。
“好。”严卜听到自己的应答,语气十分无奈。
后侧的啜泣声没停下来,但很克制地压低着声音,严卜抬头望了望已没有云层遮蔽的月亮,抬脚往院外走。
他想起了穆山此刻应该在何处。
大理寺如柴鹏飞陶俊明等人说他与衙役押了两个疑犯回京,其实不是,他其实带了三个人回京。
除却快刀门的两个门众,他还将许贵洪的外室给带了回来。他将那李绮姗安置在了自家府上,命穆山按时给人送一日三餐并时常关注其动态。
此时此刻,穆山在安置李绮姗的小院。
脚步离安置李绮姗的小院越近,严卜的头脑越清晰,他不自主地想起前些日子里从李绮姗口中听来的话。
李绮姗身为高凭夫人的娘家侄女,十四岁时因父母染疾亡故而被高夫人接到身边照顾。
据李绮姗所言,高凭之所以会与许贵洪结识,乃是因为许贵洪正是护送他们到盛京城的人,但雇许贵洪护他们进盛京城的不是高凭,而是高凭的老东家。
李绮姗说她姑父高凭曾给一个不知名姓的贵人当过管事,但具体管着什么又在何处当值便是她姑母都不知。高凭平日里都住在外头,与高夫人及子高进并不住在一处,只一年归家一次。
后来好像是因为高凭攒了不少银钱想开自己的店,也因为儿子高进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夫妻二人一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