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骑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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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缭绕潮湿雾气的玫瑰后调。仿若一枝盛放在夏日晨间,沾有水露的旷野玫瑰,娇而不媚,存在即是摧动发现者最原始的劣根性。
明知它的枝丫遍布尖锐利刺,也想要折枝而归,占为己有。
这股扰人心神的甜腻,同她先前站来他跟前,同她三年前掀开薄被钻入他怀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顾泽喉咙莫名干燥,“嘭”的一声关掉浴室门,旋开花洒,果断选择了冷水。
隔天周一,沉寂漫长暑假的学校终于焕发生机,正式迎来学期伊始,启动上课模式。
随越可不想正儿八经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闹钟设了七八个。
幸亏边疆地区晚内地两个小时,不存在早八噩梦,十点开始上早课的时间设定对她这种习惯晚睡晚起的起床困难户特别友好。
她九点半就收拾妥当,前往唯一一栋教学楼,笑容满面,盈满期许。
依照指示,随越率先去找教导主任,听从她的具体安排。
教导主任照常眉开眼笑,一派亲和,将她带去位于一楼的一年级教室,直截了当地说:“这学期,你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了,同时负责语文教学。”
随越之前在阿勒泰市教育局办理相关手续,错过了开学前的教职工大会,来学校两天也没有听到工作上的风声。
闻此,她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望向教导主任。
她过来顶岗实习也就一个学期,都要排上班主任?
并且还是年龄最小的一年级!
临近上课时间,教导主任让她好好上课,简单嘱咐两句就出了教室。
随越眼巴巴地望了她匆匆远去的背影两秒,僵硬地扭回头,对向讲台下方三十一个孩子。
他们单人单桌,坐姿还算端正,充斥新奇与打量的纯真大眼一眨不眨望着她。
随越很是忐忑茫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绽开笑容,做起自我介绍。
她数学专业出身,大二大三见习的都是初高中,和小学生,尤其是才从幼儿园升上来的一年级的接触约等于无,对这个特殊阶段的教学一知半解。
一年级的小朋友欠缺规则意识,绝大多数仍处于幼儿园状态,上课甚至会出现自由走动,放声哭闹的现象,任课老师讲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干涉纪律,着实心累。
随越上了一上午的班才真切体会到,上课心累只是其次,脑仁最疼的是课间休息。
她办公室设在教室旁边,只要一下课必定有学生光顾,无不和告状相关。
小朋友们七嘴八舌,闹嚷着要她兼职法官,主持公道。
随越中午都在处理一个小男孩的揍人问题,饭都没顾上吃。
橙红渐变的残阳渐渐归西,千辛万苦熬到放学送走学生,开完教师列会,随越直接累瘫,有气无力地趴回办公桌。
赵秀芝带的班级和办公室在四楼,特意下楼来找她。
“越越,还没吃饭吧?一起去吃啊。”赵秀芝背一只方便能装的双肩包,欢快地说。
随越一天下来只喝了几口水,饥肠辘辘,可是浑身疲乏,毫无胃口,绵软地挥了挥手:“你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