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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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被掳走的秀才女儿。她想要的,只是顺她的心意。
顺她善恶难辨的心意。
为此,什么陷阱迷途都不须踏。
直消直捣黄龙,抓住那设局之人的命门,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此前,与纪崇玉斗智斗勇的都是顾君祥、赵秉清这样坦荡磊落的正人君子。
彼此间你来我往,虽然也有暗箭伤人,但谁都不曾像沈容端一样,直接把棋局掀了,把他的龌龊都牢牢地握在手里,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
“我告诉你怎么做个恶人。要想恶,就别再把自己困在礼义廉耻里。不然既不是善,也不是恶,夹在二者之间,猥琐至极,谁都瞧不上你。这纸上写的种种事端,有些恐怕你父亲都未必尽然知晓。你想他知道吗?”
闻言,纪崇玉颓然坐下,看也不再看沈容端一眼:
“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是不是很了解赵秉清?”
片刻后,一顶轿辇熟门熟路地从纪崇玉府中侧门行出,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幽暗的小巷中,最终停在府衙的狱所门前。
轿帘掀开,几名衙役押着被重新用绳子缚上的沈容端鱼贯而出。
狱卒早已在此等候,见到来人,便挥手示意,带领众人穿过走廊,来到一个空的监狱单间。
那单间不大,气氛阴冷,四周是厚重的石墙,唯一的光源是高处小窗透入的一线月光。
沈容端被推入其中,狱卒随即合上铁门,发出“咔嚓”一声沉闷的落锁声。
铁锁紧闭,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此时,狱卒中有一人无意瞥见了沈容端被收押的过程。
他脸上虽努力保持镇定,但眸中依然闪过一丝惊疑。
待出了狱所,他立刻加快脚步,急急地赶回了家中。
推开家门,只见赵秉清正端坐桌前,就着微弱的灯火看书。
“赵大人,不好了!您今日说那沈容端没事了,可刚刚小的在狱所交班,分明看见他们押着那沈容端进来了,还把她关在里头了!”
他谨慎地关了家门,急促的气都没来得及顺,就匆忙同赵秉清说道。
赵秉清与纪崇玉的夫人蒋月乘船归来后,觉得沈容端因令牌丢失而受诬陷一事应当已经了结,便在岸边与蒋月匆匆道别。
此后,他在城墙外找回了自己的马,打算慢慢地一路回绵州去,继续自己的告御状之行。
走到绵州时,约莫关卡也解除了皇后大丧的三日禁令。
谁料,没行出多远,赵秉清便偶遇了巡查的城门守卫。
虽然他已经重新用路边随意抓的一把土给自己的脸做了一些修饰,但还是因为可疑的行迹而被拦下盘查。
正当他镇定自若地回答着守卫的盘问之际,守卫却看着他即便蒙尘也难掩玉色的脸,犯起了嘀咕:
“奇怪,你怎么看起来如此面熟呢?”
赵秉清看着他像是要掏出自己的悬赏画像,暗道不妙,正想拍马逃去,就听见旁边拿着渔具的经过的一个人疑惑地看了看他们,然后急匆匆地赶来,拍了拍他的马:
“哥哥,你怎地在此!娘还在家里等着吃鱼呢,快快随俺回家去。”
赵秉清低头一看,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