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副篇CP之《一延钟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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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爸爸是关心你。”钟国权无奈一叹。钟飞白转头扫了一圈,那个女人和小男孩似乎并不在别墅里。他靠着椅背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无所谓道:“所以我回来了。过年就不要关心我了,我不回来。”
自打妻子车祸去世,六岁的儿子目睹车祸现场后出现心理创伤,钟国权就做错了。他费尽心思给儿子治疗,用爱呵护儿子成长,既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却没想到把孩子给养歪了,成天吊儿郎当的不学好,给他找气受,还学人搞同性恋,管都管不住。
他自责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儿子回来过年,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宁宁昨天还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话,钟飞白起身就要走,被他爸叫住。他只觉得可笑,从钟景宁出生那天起,他不下十次被他爸提醒他和钟景宁是亲兄弟,将来得相互照应扶持,钟家的一切都是他们兄弟两个的。
扶持个屁!
能容忍钟景宁的存在,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宽容。
69.
钟飞白坐车里连着抽了三根烟,心口还是跟昨天一样堵得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要一个人待着,就特别不舒服。他不想一个人待着,所以他爸突然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他同意了,没想到又给自己添堵。
他搞不懂,是不是他最近太好说话了,谁都能对他不客气。
关心是假的,明明说过不会再婚,怎么就变成一家人了?负责也是假的,明明自己上赶着凑过来,管东管西,又说什么瞧不上。
都去他妈的吧。
70.
宋延以为说得足够清楚,直到两天后的深夜,钟飞白打来电话。不接估计会被持续轰炸,关机也解决不了问题,得再好好谈谈。只是他真没料到,接通后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
“你凭什么瞧不上我啊?啊?谁给你的胆子!”电话那端的青年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骂骂咧咧地絮叨着,“你算哪根葱啊?信不信我弄死你?你现在过来,我就不弄你。”
宋延确实瞧不上醉鬼,道:“没什么事我挂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我他妈叫你过来!过来啊!!”
“你够了没?”宋延语气加重,“跟我发什么疯?真以为谁都会惯着你是不是?”他不欲再多说,“挂了。”
“你敢!你挂一个试试!”
宋延直接掐断,并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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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没睡踏实,宋延后半夜醒来想到钟飞白醉醺醺的样子,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人又在哪里鬼混,有没有惹事。
不能再接这小子的电话了,这恋爱谈得人费心劳神。他起床下楼洗漱,凑巧跟周梁赵小宽他们一起吃早餐,等回到房间开机已经过了九点。
开机后不到一分钟,钟飞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宋延一瞬间有点眼花,怀疑钟飞白一夜没睡,专门抱着手机守他起床。
还没完了。他皱眉接通,直截了当地表明态度:“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
“哦……”
“我换个说法,咱俩分手了,懂吗?”宋延耐心地解释。钟飞白略微沙哑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他不再像昨晚那么歇斯底里:“把你的画拿走。”
“扔了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听见钟飞白说:“你的东西,自己过来扔。”
那幅油画,宋延是通过周梁的介绍,先后去了两家画廊挑了一上午才买下的,花了他小两个月的工资。钱花了可以再挣,他想哄钟飞白高兴,事实证明他眼光确实不错,臭小子趁他洗碗,站在画前偷偷看了挺长时间。
72.
听到敲门声,钟飞白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开了门。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情绪,可当双手不听使唤,猛地揪住来人衣领时,他知道自己过不去了。
钟飞白不想承认,他想见到这个叫宋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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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钟飞白身上浓烈的酒气,宋延丝毫没顾念情分,一把扣住他手腕掐着腕骨猛力一折,直接将人甩开。
跟醉鬼没什么好谈的,他无视蜷在地上痛号的钟飞白,进屋换鞋,注意到脚边地毯上有几块大小不一的玻璃碴儿,抬眼一看,客厅被砸得一片狼藉,满地酒瓶玻璃碴儿。
要取的油画已被损坏,画框四分五裂,像垃圾一样堆在角落里。
酗酒、自暴自弃、糟践东西,也糟践他的心意。看着不再广阔的麦田,宋延头回觉得自己有点眼瞎,找谁不好找这么个让人操不完心的幼稚鬼,还是头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
他径直往客厅角落走去,弯腰捡起被撕坏的画布和碎框架,速战速决地包好夹到胳膊下。
钟飞白只穿着薄薄一件丝质睡袍,结实的一跤给他摔蒙了,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穿透睡袍和皮肤,扎进肉里,仿佛也扎进了骨头里,疼得他直哼气,弓着身体一时缓不过来。
早上又灌了大半瓶酒,他头昏脑涨,等缓过疼痛,宋延已经换好鞋准备开门走人。一句话都没跟他说,真的只是来扔垃圾。
在心口堵了好几天的闷气迟迟未消,此刻更是压得钟飞白喘不过气,他晕晕乎乎地想宋延为什么突然犯傻逼,为什么关机不理人,为什么害他这么倒霉这么疼。
他都让宋延踩他头上了,还想怎么样啊。
74.
宋延开门要走,裤腿忽然被扯住。
“你走一个试试!”钟飞白使劲拽着宋延裤腿不撒手,他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就知道不能放宋延走。而且宋延没跟他说清楚,凭什么瞧不上他。
从来都只有他瞧不上别人的份,宋延不能瞧不上他。
油画尺寸不小,兜着一堆破烂碍事且扎手,宋延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拽险些摔倒,零碎的框架应声落地,砸在脚边。他听见钟飞白号了一嗓子,继而骂了声“操”。
好聚好散,是宋延给钟飞白最后的体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