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戏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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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台上将军方成山的英姿,冷不丁地,舒月想起了陆灼来,边地苦寒,所以桃夭要给方成山缝厚厚的羊皮子袄,姐夫出门时,姐姐也亲手缝了一双靴子来着,陆灼没有妻室,似乎不会有人为他挂心。想起自己靠近时陆灼通红的耳尖,舒月不由得笑出声来,一位战场上无惧无畏的将军竟然被她逗都会脸红,怪道会没有妻室。
台上彼时正演到男女主离别的场景,李桃夭正哭得凄切,听见舒月“不合时宜”的笑声,孟若云狐疑地看过来,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舒月忙忙地正襟危坐,认真看起戏来。
只她看了不过须臾,楼下似有人声吵嚷,舒月循声望去,一个登徒子在众人的惊呼中直接跃上了戏台,拉扯住了饰演李桃夭的如卿姑娘。
“爷昨个儿出了十两金,买了你如卿姑娘为妾,如今你竟敢收了爷的钱不听爷的话,反而愈加在这些公子哥儿面前抛头露面起来……”
他口口声声诉着如卿水/性/杨花,并展了如卿父亲卖女儿为奴的字据给众人看。
如卿一见那字据,便止不住地打起抖来。
赌鬼父亲已抛弃她与娘亲多时,娘亲患病他尚且不管,如今却又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可以换些银钱。
她跪在台上哭得声声泣血,将这缘由讲给众人听。
闻者却无人上前,为这弱女子仗义执言。
登徒子力气颇大,如卿被他扯得一个趔趄,下意识地要躲,那人撅起了肥厚的zui/唇便要/亲/她。
一个女子当众/被/人/轻/bo,台下围了一圈好事者,却无一人上前,为如卿/解/围。
舒月看不下去,交待身旁跟出门的相府护卫看顾好有孕的自家姐姐,她抬步便往楼下去。
只她未至楼下,已有人冲出了重重人海,跃上台去将如卿护在了怀中。
如卿含泪,眼红红地,却欣悦地望向他,眼中情意浓得化不开。
“如卿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来者身形清瘦单薄,一副书卷气,但话音却有力量,掷地有声。
舒月闻听此言,不由顿住了脚步,刚要赞一声好个有担当的男儿,视线下移,恰巧那人也看到了她。
青衣白袍碧玉簪,正是不久前才惹过她的那位尚书家的二公子,卫霖。
舒月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不愿同自己结亲,但念起他做下的事,舒月实在难对这人生出好感,哪怕他为了心爱之人,敢于出面。
卫霖再有气势有担当却也到底是个文人,眼瞧着便不是那有力气的登徒子的对手。
舒月便叫过自家带来的四个护卫去帮卫霖的忙,孔武有力的护卫们得令,上前一人一边抓住登徒子的四肢将他牢牢地困住,咧开嘴冲其露出“和善”的笑容。
登徒子见卫霖有人护着,如卿又抵死不收他的钱,声声诉着她与他并无瓜葛,如若不信可以报官。
而人群里有人见这“闹剧”胜负已分,已叫嚷起来站在了如卿卫霖的那一边。
情势扭转,那登徒子便一叠声地冲护卫们告起饶来。
“各位仁兄,各位好汉,且饶了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