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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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生悲,得知了吴文?要那五十两,并非是给亲娘准备礼物,而是要庆贺长兄文章被书院师长称赞,亲自挑了好贵的一套文房四宝,还在酒楼请了一桌。秦夫人那般欢喜,转头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要伤脸面,她身边的人便左瞒右瞒,盼着吴文?能听劝,补救一二,让这事就此翻篇。
可谁能扛得住江州百姓看热闹的心啊,消息传的飞快,到底是让秦夫人知道了,甚至还知道吴文?不止花了五十两,他是把多年积蓄都用上了还不够,才想起来问亲娘要钱的。
而亲娘的生辰,啊,许是贵人事多,忙忘了吧……
对此,吴家的这些仆役们哪个不感慨一声,这傻少爷哦,你倒不如要命!
秦夫人气都要气死了,心道这兄弟二人同在书院,吴文瑜的文章得了称赞,吴文?却被批为匠气,一赞一贬,他不记羞恼便罢了,还要花光自己的积蓄为庶子庆贺?
那来日去了京城,是否也会一时兴起,就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国子监名额拱手送人?
他又可曾知道,自己拿去送人的东西,本该成为他的助力?
倘若花用的是吴家的公库,秦夫人也就不说什么了,庶子也是吴家子,她亦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嫡母,会强压着庶子不许出头,但吴文?用的不是啊!
挖亲娘的私库去喂别人的儿子,自己却还没挣到一个出人头地,成日以他人的佳绩为荣,自己毫无半点争上的心,难道吴家日后真的要靠吴文瑜去光前裕后吗?
她生此子有何用啊!
被儿子气,本来轻症的头痛都成了顽疾,秦夫人气的早食都没吃多少,至于那位远的不能再远的表小姐过来请安,她尚在气头,无心见人,就叫人回了。
可是到底气不顺,心里有了迁怒,这时候谁凑到跟前都要挨一顿批的,就是她亲儿子,也得出去罚站,何况是那么远的亲戚。
秦夫人便胡思乱想了,觉得她们来的真巧,莫不是打量着吴家富贵、少爷有前途……
这时候,秦夫人的陪房周氏送了贺七娘回来了。
周氏自小陪伴秦夫人长大,做事妥帖,当属秦夫人跟前第一人,私下里说话都可以少些顾忌,本来这种小事不必她亲自出门,但她一来担心小门小户来的丫头乍见富贵,失了分寸,二来则是忧心家里的这些下人见人下菜碟,人家初至吴家,不好失了体面,这才亲自去带了一程。
送人回了暂居的小院,回来见秦夫人是这般脸色,周氏心中了然,定是为少爷那事气不顺,但穷亲戚正巧来请安,就赶上了秦夫人的迁怒。
周氏觉得那贺七娘还算是乖巧,不是个讨人厌的性子,再者让秦夫人这样一直气着,也不好,就不急不忙,改了原本的说辞:“虽说这贺表小姐还在孝期,但不是那般不知礼数的人,老奴去时,她已准备好要去向老太君请安,是个懂规矩的,且看举止,不是那般粗鄙的乡下人。”
周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夫人的脸色,手也没停下,为她按揉着肩颈。
虽然家里平白多两张嘴吃饭,还是陌生人,着实叫人不喜,可若是她们乖巧,又何妨全了亲戚的脸面。
而且听说贺表小姐的那位未婚夫婿已然得中,身在京城便是在等候调令,也算是有前途,谁说日后不能从远房亲戚变成近亲呢。若他崛起,那又是吴家的人脉了。
秦夫人并非不知这些利害,只是气得很了,不愿去想。
这会儿被周氏顺了心气,对贺七娘的不喜也就淡了。那毕竟是有婚约了。
周氏接着说:“只是老太君这两日腻在叶子牌上,昨日又是晚睡,老奴带着贺表小姐过去时,还不到她老人家起的时辰,也就没见贺表小姐。后来裴嬷嬷出来说了两句客套话,拿了个小荷包给她,就打发了。”
秦夫人很不体面地嗤笑了一声。
这小老太太打从四年前甩下了家事,就往叶子牌上扑,本来还只是打发时间,后来竟然能与礼佛的时间对半分了,乃至于如今更是沉迷,成日就这两件事:礼佛和打叶子牌。
秦夫人管不到婆母,这老太太就生是把自己弄得昼伏夜出,作息几乎与正常人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