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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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白然人前人后永远是沉静淡定的,天大的事她也只皱皱眉头就过去了,周凛从没见她掉过眼泪。他被面前哭成泪人的温白然吓坏,慌忙抱住她,心疼地摸她头发,一声声叫她:然然。
然然,你哭什么呢?怎么哭成这样?我只是说你让我等了很久而已,我没有怪你,除了你,谁敢让我等?好了好了,然然乖,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接电话,我应该直接去机场接你,我是想去的,你不是不让么......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哄她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你生气了就可以不接电话让我在外面白站半小时,现在又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温白然恨死他了,发了狠般在他身上又捶又打,怎么使劲都不解气,张口咬住他裸露的右手臂,只听周凛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躲,也不出声,另只手顺着她脑后的长发,还是那样软地哄她,咬吧,咬死我吧。
嘴里尝到了腥味,她松了口。
温白然没抬头,她不想看他。
周凛掌心微热,慢慢擦掉她脸上的水,汗和泪都有,淡淡血色被他藏在身后。
她看见了,胸腔里泛开一波一波酸涩的胀,问他,疼吗。
他呲牙笑,不疼,说完又后悔,捂着手臂装起可怜,其实疼,疼死了。
温白然终于被他逗笑了。
她一边吸鼻子,一边擦眼泪,冷不防被捉住手,摸向他的胸口。
周凛静下来的眼神又深又烫,说,你以后不要哭了,我真的疼。这里。……
那是温白然第一次去周凛家,也是最后一次。
他带她参观前院、后花园、玻璃花房、地下酒库。
他们躲在酒柜的缝隙里接吻,吻得昏天黑地,头脚不分。
年少时的热恋,肢体接触是最直接的爱慕。
温白然问他,你会一直爱我么?
周凛说会。
她又问,如果我们分了,你还会像爱我一样爱别人么?
周凛说不会。
她问为什么。
周凛说我们不会分,就算分了,我也不会再像舔你一样去舔另一个人。他说,你知道的,我有洁癖,只有你能治好我。
温白然分不清她那时的颤抖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动作,她只知道自己拼了命蜷紧脚趾,不敢让声音溢出酒柜之外,尽管他说过他家里没有其他人。
他看出她的压抑,辗转着带她上楼,他说卧室比酒库安全,没有贵重物品,床单上留下的痕迹第二天团起来塞进洗衣房就什么都没有了。
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温白然现在明白了,再顶级的罗曼尼康帝入口还是涩。
她始终不会喝红酒,怎么也体会不到有些人说的回甘,单宁留在她嘴里的只有苦和酸。
仰头一饮而尽。
眼角隐隐有水泽闪着光。
这种喝法其实有些暴殄天物。
宋叙什么也没说,再给她添了些。
对她方才在门口的失态,他没再提起。
沉默时,江对岸的灯光忽然灭了。
远处建筑物的剪影像怪兽竖起的剑板,边缘锋锐,直挺挺地刺破夜空。
他突然问:“去过法国吗。”
温白然说没有。
“凡尔赛宫里有个小城堡,PetitTrianon。洛可可风,新古典主义建筑。”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向她,侧脸比月色冷淡,法语发音缱绻在舌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带着熏人的温度。
温白然偏过脸,见身边男人慢条斯理地举杯,红宝石般剔透的酒液渗进双唇,他微微抿住,让酒液集中在口腔后侧,细细品味,暧昧咂摸。
像在调/情。
感觉到她在看,宋叙收回视线,绅士的轻轻对她举杯,“那里不常开放,若你有机会,可以去碰碰运气。”
这大约是熟男才有的魅力。
普通人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