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当我出来卖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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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你当我出来卖的?

    冲完澡出来,周清南随手往腰上裹了块浴巾,走到卧室的床边,低头去看床上的姑娘。

    醉猫终于彻底消停下来,小巧白净的脸蛋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双眸闭合,睡得格外香甜。

    如果静下来仔细去听,甚至还能听见她发出的细微呼噜声。

    像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小猪崽子。

    周清南注视着床上的姑娘,片刻,嘴角弯起一道浅淡的弧,又伸手替她将踢开了一小片的被子重新盖好,这才转身离开。

    来到客厅,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盒跟打火机,去阳台抽烟。

    屋子里开了中央空调,气温舒适宜人,但室外就不同了,平南的六月十分炎热,晚间的风也夹杂热浪,一阵一阵地扑面打来,无端端的就让人心烦。

    叮。

    周清南把细长的香烟丢嘴里,甩开金属打火机,低头眯眼,将眼尾凑近那簇明黄色的火焰。

    吸一口,火星子便燃起来,被夜风吹得忽明忽灭。

    他呼出烟雾,习惯性地吹了吹烟尾火星,继而视线远眺,穿过深浓夜色落向未知的远方。

    脑子里的思绪一阵飞转,周清南想起了数日之前。

    *

    滨港西郊,梅宅。

    光线幽暗的地下室内,梅凤年随意摆了下手,几个候在一旁的雇佣兵便立刻上前,将四肢都被绑在刑椅上的周清南给放了开。

    硫喷妥钠是目前国际上最常用的吐真剂,直达中枢神经,药效待续的时间很长,副作用极强。

    周清南刚被注射过一针管的药,这会儿头脑仍是昏沉的,四肢无力,使不上劲,意识知道自己已经被松绑,身体却没法独立站起来。

    最后,他是被两个雇佣兵给扶出的地下室。

    乘电梯直达三楼书房。

    两个外籍佣兵对周清南很客气,将人扶进书房后,其中一个还贴心地给周清南倒了杯清茶,然后才转身离去。

    周清南独自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薄唇紧抿,脸色如冰,强撑着半支身,单手端过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江博士是梅凤年重金聘入梅氏的生化大拿,在业界享有极高的声誉。

    当年,为了迎接这样一位泰山北斗级人物的加入,梅凤年不惜斥下巨资,专门为江博士打造了一个生化实验室,广纳贤才,组建专业团队,配备市面上最先进的高精尖仪器,全力支持江博士的科研事业。

    在江博

    士的帮助下不到一年时间梅氏集团旗下的“梅氏医药”便成功上市打响了梅氏进军国内医药界的第一枪。

    明面上江博士的实验室研制的都是临床药物致力于攻克医学界的许多疑难杂症私下里江博士也会亲自操刀替自家的大老板搞一些见不得光的研究。

    江博士是大才不假但世上没有任何人会跟钱过不去。

    他研制的最新型神经毒素“吐真剂”一经问世很快便流入了地下黑市成为了畅销国内外灰色世界的爆款

    当然了花大价钱搞出的爆款梅凤年自然也不会只用于出售光是梅氏集团内部每个月就能自行消化掉不少存货。

    周清南每年都会被注射几次硫喷妥钠。

    头回被注射时他身体反应巨大七窍流血浑身抽搐在床上瘫了整整三天才缓过劲。而如今经历得多了再去承受这种万虫嗜脑般的痛苦便已经有些麻木。

    比如此刻。

    距离注射才过去了一个小时不到他的神思便已清明。

    两侧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周清南身子后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闭了眼抬手轻摁汗湿的额角眉宇间依稀可见一丝病态的疲惫。

    就在这时关着的书房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随之便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混着常年吸烟导致的沙哑半带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啊小老弟又让你遭罪了。”

    周清南听出是梅凤年的声音细微拧了下眉揉摁额头的手臂垂下来支撑住沙发坐垫试图起身。

    “别了。”梅凤年闲庭信步似的走进来夹烟的手在周清南肩膀上轻轻点了下亲昵而温和“坐你的。”

    周清南便不再动身眸微垂恭谨而淡漠地回了句:“谢谢梅老。”

    梅凤年在地下室点的那根烟已经抽完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连续抽了两根尼古丁渗入肺腑剧毒悄无声息蔓延呛得他一阵咳嗽。

    咳完又抽一口。

    梅凤年在书桌后的办公椅上坐下吐出口烟雾顺手掸烟灰继而又看眼周清南颇随意地抬了抬下巴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头疼身上的肌肉使不上力以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周清南没什么表情地回答。

    “那还挺不错的。”梅凤年听完有点诧异地挑了挑眉毛脸上再次绽出笑色“我还记得早些年你年龄小第一次打这个针瘫在床上好几天都起

    不来。看来咱们江博士的研究又取得重大进步了,给吐真剂消除了那么多副作用,你也少受些罪。

    周清南也跟着笑了下,语气随性,“也可能是因为我注射的次数太多,有免疫了,毕竟承蒙梅老重用,每回新药出来,我不都是最早一批试用人员么。

    话音落地,屋子里的空气瞬间一静。

    梅凤年抽着烟,眯了下眼睛,精锐如鹰的眸笔直盯着沙发上的年轻男人,眼神不善。周清南也直勾勾迎视这道审度,脸上神情漠然,波澜不兴。

    约莫过了两秒钟。

    蓦地,一阵低低的嗤笑击碎死寂。

    梅凤年笑出声来,高大身躯在办公椅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优雅交叠,食指隔着空气重重点了下周清南,说:“知道吗小子,全公司这么多人,只有你他妈敢阴阳怪气跟我说话。

    梅凤年生性阴鸷,脸上虽挂着笑容,眼底神色却喜怒莫测,让人摸不准他哪一秒就会翻脸不认人。

    周清南这头却没太大反应,镇定自若与之对视,淡淡地说:“梅老最了解我。我从小野狗一条,无父无母没人教养,狂惯了,改不了。

    梅凤年闻声,这次是真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几秒才勉强停下,抽着烟,笃悠悠地道:“算了,谁让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劲儿。

    周清南:“我理解您。

    “你这混小子,嘴上说理解,心里不知道把我这糟老头子骂成什么样。梅凤年笑怼了一句,缓上两秒,续道,“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当年为什么会想到要去跟阿天?咱们这行可是提着脑袋做买卖,今朝有酒今朝醉。阿南,你真的不怕死?

    周清南漠然道:“出来混的时候年纪小,也没想过那么多。谁让我出人头地,我当然就对谁忠心。

    梅凤年又问:“也不管是非对错?

    周清南反问:“是非对错值几个钱?

    得到这些回答,梅凤年被烟熏得眯了眯眼睛,而后便耷拉下眼皮,轻蔑一笑,曼声说:“是啊,是非对错能值几个钱,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和权才是真的。

    “我小时候总听我老妈说要做个好人,正直善良心怀公义,呐,那个小时候小嘛,最听老妈的话,她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所以我认真念

    书,拼命拼命地念,十几年寒窗苦读,终于考上了大学。”回忆起往事,梅凤年的眼神变得久远,语气也凉凉的,“本以为好日子要来了,结果呢,分配工作的时候让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混蛋背后捅一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衰仔,人家家里是挖矿的,金山银山,姑父还是个什么鬼厅长,厉害得很,像我这种草根,就算把书读烂、把眼睛读瞎,都比不上人家一根头发丝。”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明码标价的,所谓的公理、道义、良知,在钱和权力面前,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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