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水煎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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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缀着颗颗璀璨的星星,照得整个大桑村都铺洒上一层泠泠光辉,树影清晰地倒映着,在月光下被无限拉长。吱呀一声响,崔玉棠推门进屋,将煤油灯搁到床边桌上,落了灯罩,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收起来,提前放进书箱里。
桌内侧整齐摆着成套的四书,封皮崭新,透着一股墨香,他摸着书封上的册名,留恋几许才装进书箱。
“明日我不能送你去书院了,定了人家送蚕种来,我得在家里等着。”,余晚桃借着微弱的火光,把积攒的家底掏出来,递给他五两碎银。
崔玉棠合上书箱,到床边坐下,与她并着肩:“这些日子我打猎还存了一些,够自己花用的,况且束?已交,在书院里也没其他用到钱的地方,这些银子都攒起来吧,留着明年买铺子。”
“真够用?”
崔玉棠点了点下巴,眉眼弯弯的。
余晚桃把银子收了回去,起身去将自己给他备的两个包袱拿出来,“县里物价高,我们在村里能带的就不用买了,这里有一些生活用品,换洗衣物。”
“这一个呢是带的一些吃食,有一罐菌菇辣酱,一罐桂花蜜,和几包冰皮月饼,嗯……拿去送礼总得有一个雅名,就叫珍珠糕吧,东西有些多,我方才去了一趟村长家,麻烦秋嫂子她男人用牛车送你到书院去。”
“明儿他会过来喊你的。”
“嗯嗯。”,崔玉棠垂眸,神色隐在黑暗里,应声低低的,能听出些许失落感。
他的人生从崔府被查抄开始劈成了两段,前后截然不同,但又很幸运的,身边始终有相伴的家人。
如今却要分别两处,半旬才得回一次家。
余晚桃去挑了灯芯,屋里霎时暗了下来,唯有缕缕静幽月光从窗台洒进来,她借着点光亮回到床上,脱了外衣,在外侧躺下。
“阿桃,我不想住书院。”,崔玉棠躺在枕头里,慢吞吞地磨蹭过去,在余晚桃的颈窝里蹭蹭。
余晚桃痒得很,觉得脖子似有一只毛茸茸的大狗在撒娇,她不适地往外退了退,说:“等明年春在县里买了铺子,你同书院申请走读,便可每日都回家住了。”
“娘子……圆房吗?”,崔玉棠凑近余晚桃的耳畔,睁着清澈漂亮的眼睛,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余晚桃浑身僵住,整个脑海瞬间炸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崔玉棠会在这时候把她一直有意回避的“圆房”一事提出来。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液,小声问:“你会吗?”
“……”
崔二郎单纯如白纸的大脑卡了一下,气氛凝滞。
他退了回去,轻咳一声为自己挽尊:“睡吧,今儿也不是个好时机,总不能刚圆房就分别的。”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在床帐间起伏,余晚桃翻身背对着崔玉棠,听着身后传来??声响,她绷着肩膀,警惕地往外挪了挪。
两人躺在一张床,甚么动静都能察觉到,崔玉棠有些受伤地退开躺好,两眼看着帐顶,把被子往外推了推,自己缩到床里边去。
一夜无话。
余晚桃鸡鸣便起,锅里炖着粗粮粥,提水去后院浇了菜地,然后将外面长老的那层大白菜帮子扯下来,用篮子装着往桑园去。
天蒙蒙亮,但田垄间能看见三三两两早起去干活的人,相熟的打了招呼便各自奔开,余晚桃搓了搓有些凉的双手,来到桑园里把白菜帮子撒到地上喂鸡,便弯着腰去寻摸地上潮湿的老木头。
上面零零散散结着一些木耳。
余晚桃摘了半篮子回去,打算做一顿木耳猪肉馅的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