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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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恒道:“等他们有更多成就,等他们对你有更大的怀恩。”

    栖真:“那就等一年呗。”

    谁知风宿恒一把握住她的手:“风宿恒可以等一年再娶,可阿畅等不了一年再要!”

    栖真终于有点明白风宿恒的心结,憋着笑,轻咳一声:“阿畅是觉得若无婚礼,我们便不能洞房?”

    先DO后婚在栖真眼里根本不是个事,还想安慰安慰他,他们现代人根本没这么在意。

    谁知风宿恒抛出个重磅炸弹:“若非明媒正娶,你有了怎么办?让山上人看轻你?看轻我们的孩子吗?”

    栖真张口结舌,半晌才道:“洞房……不代表一定会有啊!”

    “你忘了?”风宿恒道:“辛丰皇族在这方面向来天赋异禀。”

    栖真……

    孩子,确实是个大问题。

    但她想的,和风宿恒截然不同。

    “这一桩,是想和你说一说来着。”栖真有些紧张,只不过今日话题到这份上,便一口气道了出来:“我出不去,我生的孩子,可能也出不去,我问过重离了。实在抱歉,宿恒。”

    想告诉他的,可实在开不了口,一想到风宿恒知道后会如何难过,她就心颤不已。

    其实风宿恒揣着头发遍寻出口时就想过这个可能,此时听栖真亲口确认,应该会受不小的打击,但他只是静坐片刻,把牵着的手握紧了,问:“所以你……不想要孩子?”

    栖真沉默。

    终是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孩子一辈子禁锢在山上,都没机会出去看看。这样的人生对他不公平,可让你此生没有亲子又太残忍了,对你又是多么不公!这事我想了好久,也不知怎么办好。”

    “别管我怎么想。”风宿恒在栖真手背鼓励般亲了一下:“先答我,你还想要孩子吗?”

    “想!”栖真点头:“以前没爱人时我都想,何况现在!我想和你生孩子,不能为你生一个,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风宿恒吁口气:“人生还长,谁能断言几十年后会怎样,若你出去了呢?我们会否后悔当初没给他机会来到世上?所以我们不要自己把这么沉重的大石压在身上。”

    栖真扑到风宿恒怀里。

    他是怎么做到一句话就吹散她心头积压已久的阴云?

    风宿恒料想这段时日来栖真多多少少为此寝食难安,撸着她的背道:“这种事,一个人闷着糟心,以后要说出来,知道吗?”

    “嗯。”

    “真真,我们说定,以一年为限!一年后,即便有人无法接受,我也必以风宿恒之名上山娶你。若一年内你有了,计划就提前。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无名无分的生子,好不好?”

    栖真在他怀里点头。

    风宿恒比她想得长远。

    他抛出问题,又和她商量解决方案。

    他只想在真正拥有她之前,给一个让人安心的承诺。

    这男人明明已经给她那么多,居然还想予她一个承诺。

    栖真觉得心酸,为他心酸,又心疼坏了。

    伏在怀里,栖真轻声道:“你们平时怎么避孕?女人喝药?”

    “怎会让你喝药,伤身体的。”风宿恒抱紧她:“真真享受就好,有我呢。”

    不知大容还是辛丰习俗,祁家嫂子说乔迁得有仪式,得放鞭炮;米缸置于屋中至少两个时辰,代表财源广进饿不着;还要在大门口燃艾叶,把新宅木头里的病气熏出去。

    各家仪式弄完都到晚膳时间了。

    大日子,晚膳弄得丰盛,难得都是好料。

    栖真心头紧张,食不知味。风宿恒给她捡了个乌鸡腿,悄声道:“夜还长。”

    栖真盛了满满一碗甲鱼汤,放他面前:“喝了才知长不长。”

    风宿恒笑得内涵,看着她,一勺一勺喝,慢条斯理把里面的甲鱼吃尽了。

    他越是淡定模样,栖真心头就越燥。

    若今晚注定是一场甜蜜的战争,他这不骄不躁的姿态,就像等你放马过来的将军。

    栖真没想到喂他一碗汤,结果把她自己吃臊了、吃怯了、吃腿软了。

    风宿恒吃完先回花千树,栖真就在桌上磨蹭,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生意、说菜田、说新居。今晚好多人不用住帐子了,席上尽了兴,便各回新房去。

    栖真慢吞吞往回走。

    她想了很多。

    她觉得这方面,自己怎么说都比风宿恒经验丰富。

    作为新时代女性,好歹经受过现代化网络教学。反观她男人,别看平时挺会无师自通,可照他这洁身自好的程度,最多也就小时候被教过一次,应该青涩得很。所以今晚两人虽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可于情于理,都得她罩着他才对。

    性/爱对人类何其重要!

    它是两性表达爱意的终极,是文明得以延续的动力。

    心疼风宿恒辛苦半生,倾尽所有才抱她归,其他地方帮不上忙,这方面她还不能主动点?

    但凡能让他舒服,怎样都是好的!

    至于她自己……栖真目视彤彤红月挂在天际,紧张地吞咽数下……应该没有问题。

    手心紧张到湿漉,她悄悄推开柴扉。

    院中石灯都亮起来了,烛火盈盈,一院温馨。颜心从正堂出来,见她回来,喜气洋洋行了个礼:“房中都备好了,主母安歇。”说完笑着出了小院,还不忘关紧柴扉。

    “哎…”栖真不知颜心要去哪,就听廊上风宿恒的声音道:“真真,过来。”

    栖真上前,将手递入他伸出的掌中:“颜心今晚不住这儿?”

    “洞房花烛夜,她自不便待。”

    他直白道出来,栖真就更紧张了。

    风宿恒看她,星子还未升起,光全在他眼中了,就听他问:“在你们那儿,结为夫妻是怎样的仪式?”

    “去民政局,就是衙门,签个字,领个证,就算夫妻了。”栖真比划一下:“这样的结婚证,在上面签名。”

    风宿恒带她到香满路,拿出红纸,让她照样写一个。

    栖真想了想,提笔写道:辛丰凌潇庚子年七月初七,风畅愿娶栖真为妻,栖真愿以风畅为夫,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顺境逆境,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然后在下面郑重签名。

    “这是婚书。同穴时烧了,见证永恒。”

    风宿恒落下自己大名,然后摸索着婚书问:“你们那儿都这样烧?”

    栖真一本正经地点头:“都这样。”

    “在我们这儿,拜过天地才算夫妻。”风宿恒将婚书收起,笑着牵她到后院。

    红月映天,地上摆了两方蒲团。

    风宿恒带栖真跪下。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风畅栖真今夜缔誓,万仞之巅结为夫妻。吾妻穿隔千年,圆畅一世姻缘。无谓桂殿寰宫,愿吾怀为其家。栖真之嫁,凤翥鸾翔,兰桂齐芳。风畅之娶,光耀同辉,笑辱不悔。经此三拜,生同衾死同穴,永不分离!”

    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尤其那句“愿吾怀为其家”,瞬间让栖真泪目。

    两人对天地端正拜过三拜。

    他们,一个是中土世界的王者,一个是来自未来的瑰宝,这样的大婚千年难遇,本该成为中土盛事,万朝来贺,爆竹齐鸣。却在寥寥知晓中,在静谧的红月夜悄然举行。但婚礼的主角没想那些,给自己和彼此的祝福溢满心房,足够他们沐浴在至高无上的幸福间。

    风宿恒为栖真拭泪,带至净房,留她独自热水沐浴。

    栖真洗完出来,见卧房桌上,两臂红烛高照,风宿恒正将一方托盘放到桌上。

    “好香。”风宿恒揽她在发间嗅了一口,已然沉醉:“……用了兰叶?”

    栖真长发披散,身着凤凰鸣鸾的大红中衣,那是风宿恒在净房备下的丝质长袍。三拜时贴记终生的感动在见到这件华美的薄纱时被满身燥热替代,面上红晕堪比今晚妖异的月色,再没下来过。

    风宿恒亲吻落在她发间,呢喃道:“等我。”

    栖真听着净房传来的轻微水声,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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