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女兵与军器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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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却犹不知足还不如什么都拿不到。”武清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之色考虑着以此为契机是不是能推行一条政令让女兵在参与戍防立功后有机会独立成户。
但现在正值这支新的队伍成立之初有些举措跟进得太快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姑且先立个草拟的备案吧。
那女兵自然不知武清月此刻所想见她并未打断话茬反而示意她将军中趣事继续往下说也好让一并跟来的几个孩子听个乐子她便继续说了下去。
太平瞪大了眼睛听着对方嘴皮子利落地从女兵的日常训练说到了探亲假、月事假的安排。
又从军中跟上的女医团队建设说到了那头的药材仓储搭建。
太平也总算在对方那滔滔不绝的陈说里找到了个机会问及对方的出身得知她之前是被四海行会收养的华州孤女此前负责在长安西市的店铺兜售叫卖。
那……那也难怪她在阿姊面前没有那般胆怯还有着如此利索的口才。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太平话锋一转问起了对自己来说最感兴趣的问题:“眼下营中的火枪在哪儿呢?”
那女兵连忙朝着武清月看了一眼见太子颔首示意她能说出自己知道的部分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这些刚被选拔上来的女兵里还有不少人此前吃用不足虽然身高臂长却没能彻底长开会到明年再进行火器营的正式遴选也好公平取才。”
“倒是军中的军器监已经先一步成立了用来提前储备火枪火药完善军中的火器研发和取用的秩序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婉儿忍不住插话问道:“可我记得军器监已经被废止多年了?”
她母亲近来在圣神皇帝身边办事。虽然并未同女儿提及正式的事务但以上官婉儿的聪慧并不难发觉
新朝初定要做的并不仅仅是对三省六部进行改名那么简单还在陆续对各个部门进行调整删改取各朝所长。
上官婉儿便也随之翻阅过几本隐约记得其中提到过军器监。
设立于武德年间的军器监在前朝太宗皇帝继位之后被废止处理将其中的弩坊和甲坊移交到了少府监的下头又将一部分舟船军械的制作移交到了将作监下面。
确实是已有多年没有军器监了。
“对但如今军械发展何其之快战场之上或许正是一弩一枪一车决胜怎能再将其作为从属部门。主官也该当和少府监相似以从三品计俸。”武清月回道“军器监是如此其他各部也是如此谁能主导大势谁便有跻身而上的资格。”
就像因为许穆言的缘故地官之中的度支也有了明显的地位抬升就算许穆言自己已成了地官尚书接替她主持度支漕运事宜的官员也得按照正四品来委任。
这个官员的分量若是不够重航运的运脚钱便难保不会被其
他部门插手管理。
这一项项改动当然不仅仅是要跟前朝做出区分,也正是时代变革在这些细枝末节处展露端倪。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太子殿下解惑。”
武清月想了想,干脆接着介绍了下去:“原本该当设置在军器监下的弩坊署和甲坊署,还是保留这个名字,但在此之外,最核心的部门还是火器署。”
“各署之中,会各分出一位长官主管制备与教习,随同这些女兵的成长,将这个新的军器监给发展完善妥当。”
太平听得很是入迷,虽然此刻还未见到这军器监内到底会是何种风貌,在阿姊的话中所勾勒出的蓝图里,她却已能想见一番景象了。
她便也并未问及,阿姊预备让何人来担任这个军器监的长官。
不过若是她问出口的话,武清月或许也并不介意于给她一个回答。
马长曦负责的并不仅有军备器械,还有农具和纺织工具的项目,并不适合让她全力投入军器监中。
所以别看朝廷那头的委任还没有正式下达,但刘神威因为火药的配比研发当居首功,出任第一位军器监长官已有定论。
此外,王师若以珠英学士的身份协助马长曦完成了火枪的制作,论起功劳足可以出任军器监主簿,将她的术算本事用在兵甲军械的制作上。大约是因为她对数字和分量都很敏.感,在围观了刘神威的几次“制药”后,她在这方面的表现也着实喜人。
倘若情况不出太大问题的话,她会成为军器监的接任者,同时,如同李淳风当年所做的一般,兼职整理前朝和今朝的术算典籍。
军器监长官自己倒是不一定需要能够用火枪百发百中,反正,第一批在宫变中手持火枪的圣神皇帝近卫,还可以前来做个指导之人。
总不会缺少心腹人才可用的。
武清月思忖间继续拾级而上。
在军营所处的这片营地上,考虑到火药的特殊,军器监被设置在了一片高地之上。
武长仪便在行走间忍不住回头朝着下方看去,正看到那一队队在营中走过的女兵已有了队伍规整井然的模样,在呼喝声中也正有一派勃勃生机,让人不由去期待,再过数月,甚至是数年之后,她们会是何种模样。
与此同时,
已隐约能在鼻端浮现的硫磺硝石气味,又让她重新将目光转回到了近前形同堡垒的一座座小楼上。
“这里便是军器监的火器署了。”那女兵朝着其中的一座小楼说道。
相比于其他的数座,这一座显得格外孤立。
跟在太平后头的江央猜测,这是为了让有人想要出入火器署的时候也会变得更为醒目,无法在无有军令的情况下贸然潜入。
这军营看似简陋,却分毫不曾在关键的举措上有所疏漏。
也不知道她得到几岁才能到这里来训练。
饶是太子殿下在选拔人才的时候取了年少可塑的标准,那也显然不是一个她能在一时半刻间达到的年龄。
江央咬了咬下唇,很觉几分懊恼。
也正是在此时,她听到太平朝着那女兵问道:“说来,我们这一路光顾着问你问题了,还不曾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可不能怪她忘记了此事,实在是对方一张嘴能顶十个人,让人只顾着听她说些什么了。
那女兵顿时露出了个异常骄傲的笑容:“我在四海行会的时候是以早年间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