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狼的尾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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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狼的尾巴

    沧?揉得很慢,池白榆感觉到那阵寒意渐渐变得没那么刺骨,肿痛也很快得到缓解。

    听见她不稳的呼吸,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正逢深夜,月光被林间树木遮掩得七七八八,仅能靠挂在墙上的一盏煤油灯视物。

    但狼的视力好,尤其是在晚上。因此哪怕光线昏暗,他也大致瞧清了她的脸。

    大概是有些疼,此刻她正抿唇忍着。尽管有暖光映照,也掩不住她面容的苍白。

    不过那股生机勃勃的劲儿没有折损半分,反倒多了些被苦境磨出的韧性。

    在她投来打量的前一瞬,他垂下眸。

    两人的肤色差异明显,被他圈握在手中的胳膊似乎脆弱到一折就断。他须得放轻力度,才能控制着不加重她的伤。

    可也是这条手臂,又有着常人难及的坚韧。

    奇妙至极。

    一如她魂魄的气味,纯粹、鲜活。带着夏日般的蓬勃生气。

    想来也应味美。

    飘摇的思绪最终定格在这一想法上,他手上的力度突然重了些许,牢牢箍住她的胳膊。

    淤青处的疼痛陡然加剧几分,池白榆下意识想抽回胳膊,却没抽动。

    她转而看向沧?,问他:“怎么了吗?”

    “没。”沧?回神,“还有哪儿疼?”

    “肩上。”那“冷敷”的效果挺不错,她干脆把他当作了医生,摔疼的部位都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

    沧?掌住她的肩。

    抬手间,锁链碰撞出清脆声响。

    “这儿?”他问。

    “上面一点。”池白榆扯着锁链,往上拽了拽。

    他顺势往上,按压住她的肩头。

    他的力气控制得适中,没按揉两下,池白榆就感觉到了迟来的困意。

    她迟缓地眨着眼睫,起先还有精神应他的话,和他说起方才遇着的两只鬼。但时间一久,她就连嘴皮子都懒得动了,只时不时“嗯”两声。

    她还没忘记要提防着眼前的人,却又难抵浓浓倦意。到最后,她竟眼睛一合,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沧?刚开始还没发现,直到连续几句话都没得到应答,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再一看,才发觉她已经睡熟了。

    他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除了掌着她不让她摔着外,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醒醒。”他稍微晃了她两下。

    哪怕在睡觉时,狼族也对外界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他们迅速清醒过来。

    但这一点放她身上显然不适用。

    被他晃了这么两下,她连眼睫都不见眨一眨。

    池白榆这会儿已经开始做梦了。

    梦里有人推着她荡秋千,还一个劲儿让她“看星星”。

    她紧攥着秋千绳,让那人再推高点。

    就这么几句模模糊糊的呓语,沧?一声都没听清。

    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他思忖片刻,最终送出妖气,将里间床板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再将她抱了上去。

    她已是困得不行,哪怕睡在张硬邦邦的床板子上,也照样没见睁眼。

    沧?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从怀里取出块木头,拿佩在腰间的弯刀削了起来。

    没削两阵,他又嫌锁链弄出的声响太大,索性作罢。

    收回弯刀,他看向床板上的人。

    她已经自个儿调整到了最为舒适的姿势。

    侧躺着,蜷起身,脑袋枕在木板突出的一截横木条上。

    瞧着睡得熟,但若细看,便会发觉她的耳朵已冻得发白,脸上也没多少血色。

    冷吗?

    也是。

    她似乎很怕冷。

    今天已经发现过不止一回了。

    他静坐着,大半身子隐在暗处,辨不清面容。

    许久,他缓慢而谨慎地躬伏了身,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脖颈,轻作嗅闻。

    或是因为冷,连她魂魄的气味都受到了影响。

    他有些不快地磨了两下尖利的犬齿,也是同时,一条尾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夜色中。

    和狐尾不同,那是条粗大蓬松的灰色尾巴,尾尖往内微微曲着。

    垂下时,活像把覆满茸毛的刀。

    在他直起腰身的同时,这条粗大的尾巴盖在了她的身上。

    腰间压来一层温热,池白榆恍惚梦见有谁给她盖了层绒被。

    暖意顷刻间传遍全身,她逐渐舒展开身躯。

    沧?躬伏了身,杵在膝上的手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出一点儿笑。

    “这下暖和了?”他问。

    池白榆自然听不见。

    她只隐约觉得盖在身上的绒被不大对劲。

    是暖烘烘的不错,可有些重,还会动。

    以防绒被溜走,她伸手一捞,将其揽进怀里。又拿胳膊死死箍着,这才心满意足地贴上去。

    沧?还没来得及阻止,整条尾巴就被她抱

    进了怀里。

    胳膊紧紧压在上面,根本收不回去。他脸色微变,一时有些后悔化出了尾巴。

    “松开。”他低声道,同时试图挣出尾巴。

    怎料她竟抱得更紧,甚还掐了一把。

    尖锐的疼痛袭上,沧?抬手捉住她的腕,说:“真将尾巴当成被褥了?被褥随你掐,尾巴掐了可要流血。”

    话虽这么说,到底没生扯开她的手。

    但不久他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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