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责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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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没错，何必去认？”秦耀阳皱了眉头，语气怜惜中带着责备。

    沈宁音的手臂被捏得用力。她知晓，将才在新房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垂下眼睫，沈宁音掩饰眼底的眸光：“嗯。”

    秦耀阳松开手，转头看向闵氏：“母亲，人是我处置的。”

    “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

    沈宁音嘴角微微抿，目光扫过，没有漏掉周婉看向秦耀阳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哀怨。

    闵氏被架在当场，下不来台，大声道：“昭儿，你可万不能替沈氏开脱……”

    “孩儿没有。孩儿说的是事实。”秦耀阳梗着脖子满脸坚定。

    沈宁音捏着帕子轻咳，态度恭顺：“母亲，也怪儿媳，没能劝着世子。还请母亲责罚。”

    闵氏哪里能罚？就连想迁怒沈宁音的由头也让她抢白了。

    闵氏只觉堵得慌。

    “好了。”老夫人深吸口气，出面打圆场：“不就是个下人，罚了也就罚了。”

    “昭儿。快扶你娘子坐。”老夫人看向沈宁音的目光也没了犀利，柔和起来。

    秦耀阳刚抬手去扶。

    沈宁音知道周婉在，若真叫他扶了，倒是为难他了，就自己移步坐到了椅子上。

    她坐定后抬头。

    “宁音，你头上的是……”老夫人惊噫。

    沈宁音年轻，额头上的皮肤白皙细嫩，烛光一照，淤伤便会十分显眼。

    秦耀阳身子一僵，缓缓握紧了手掌，他张了张嘴。

    沈宁音就接过话来，遮着额头语气温婉：“是孙媳不熟路，大意磕到了。”

    闵氏听了，冷着脸道：“都说你侍郎府的姑娘聪慧端庄，你这般不仔细，真是丢人。”

    沈宁音脸上是惭愧的笑，可眼底毫无波澜，福身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以后一定小心谨慎，不会再行差踏错。”

    秦耀阳臊得慌，道：“宁音遣了人替婉儿找郎中，想来已在路上，到时候正好也给宁音瞧瞧。”他看向沈宁音的目光更添感激。

    “郎中？”老夫人微转深眸：“婉儿也没受伤，再说，咱们府里也有奉养的郎中。”

    老夫人话里的防备极隐晦，沈宁音却是听出来了，她连忙起身，软语解释：“祖母，大嫂今儿派人来婚房请世子，说是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孙媳怕出了事，才琢磨着主动请郎中来好生瞧瞧。关心则乱，是孙媳僭越了。”

    老夫人听罢眉头明显皱了起来。一开始沈宁音派人来请，她也只以为是孙媳使心眼子。如今又哪里不明白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婉儿？”老夫人看向周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将那一直躲在后面的女人无所遁形地暴露在关注之下。

    秦耀阳也在看周婉，屋内所有人都不说话，可心里自有一番比照。

    周婉没受半点伤，此刻歪在床上，仿若受了天大的苦痛。

    而沈宁音，今天挨了一刀，流了那么多血，却一声不曾吭过。

    两人的对比未免太过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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