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孤审个案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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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可有人选?”太后虽没料到南荣宸开口就提这事,也是温声开口,“王上可有人选?”
南荣宸身边的人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嘴够严实,这二者都不难办到,说到底这人是谁也就没什么所谓。
“没有,”南荣宸诚恳开口,这话依旧不假,"母后安排就是。"
太后再度拉起南荣宸的手,两弯柳叶眉微蹙,俨然一副被伤了心的慈母模样,“宸儿,司命之事是母后思虑不周,母后也是思及你父皇大业未成抱憾而终。母后一深宫妇人,也只能求巫神庇佑。”
南荣宸这次没作挣扎,“母后多虑,说起司命,孤昨日让他新卜了一卦,替襄王问的。”
“说起来那引子很是有趣,是襄王这处的血,”他抬指按上自己颈侧,血脉隔着皮肉在他指腹下跳动不息,“届时母后若得闲,可来一听。”
“当个消遣乐子也算够格。”
含元殿里的情状早就有人报给太后,她依旧温声开口,“襄王是要防着,可也要有个分寸,免得在御史台落下话柄。”
“看王上如此,母后也放心了。”
南荣宸跟着笑了下,“母后放心,孤一定注意,寻个由头暗中弄死他。”
太后却是不怎么能笑得出来了,找了个理由掩饰这份惊慌,“王上这伤,是襄王动的手?”
“怎么会,有表兄亲率御林位相护,什么人能动得了孤,”南荣宸盯着他母子二人交握的手,带着遗憾开口,“表兄若是能净身入宫,在紫宸殿做个总管就好了。”
太后去接药碗的四指一僵,正琢磨着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南荣宸的笑语,“是我失言,吓着母后了。”
南荣宸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和着药的苦涩开口,“说起来,司命确实可用,孤之前并不诚心信这巫神预言,现在看来是不可不信,比如,他说襄王有倾世之才,要么重用,要么杀之。”
太后面上只剩两分笑,司命是留不得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父王也不会怪你。”
先帝当然会怪他,青史之上先帝可是临越开国明君,怎会容得下残害手足的儿子?
当年他那几位皇兄一心想弄死他,最后败了,还不是苟全性命好好活在封地么?
南荣宸从雪棠端着的金碟中拿出颗蜜饯,“父王不喜杀戮,孤也惜才,襄王筹粮功不可没,在含元殿上又对孤忠心耿耿,是个可用之才。”
“现在想来,孤又打算重用他,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还能觉得如何,“哀家不懂政事,王上心中有数便可。”
甜味冲淡口中苦涩,反倒有些腻,正跟眼前这份感天动地的母子亲情一般,南荣宸用帕子擦了下指间的糖渍,“母后不怪我就好,梁太妃此前同母后多有积怨,我却重用他的儿子。”
“不过也没办法,正是用人之际。”
雪棠撑起王上特意从西夏贡品里挑出的银缕罗伞,从正午的日头底下抢出一片隐蔽,“太后现下大可宽心了,王上对您是知无不言呐。”
太后手中动了下手中的团扇说起场面话,“王上能将心放在政事上,哀家才能放心。”
要么说恭维的场面话能让人听得舒心,她自己心中的悬了几天的石头也落下去一时半刻,经司命那事,南荣宸反倒同她论起国事了,未必真就疑心她了。
至于南荣宸性情变得如何琢磨不透,大概都是注定的。
“去内侍局支几个老人过来,要忠心稳重的,等王上得空,领到紫宸殿让王上挑一挑,紫宸殿无人管事成什么体统。”
*好容易清净半日,南荣宸没闲到给自己找事做的地步,何况不过二月,外头晴得晃眼。
直到第二日,他才着人去中书省取来那三司悬案的折子,跟着折子一起来的,还有肃王和萧元倾。
他倚在寝殿的檀木靠背椅上,做了昏君当然没必要守那些繁琐的君子坐卧之礼,“传肃王进来。”
南荣宸抬手将折子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