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拜托了,让上帝来想办法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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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坠地,“哗啦”一声四分五裂。果然不是金子做的,内里是陶瓷,只是外表刷了一层金色。小沙弥大惊,但又不敢违抗泰伦斯,只能对你怒目而视。你才懒得管他呢,谁要理会一个吴克啊!“你明明可以阻止我,为什么不阻止?”以上对话,全是中文,你知道泰伦斯懂中文,知道他的亲信都极其擅长中文。“YN,我了解你。”泰伦斯微笑着,“你只是需要发泄,我不会阻止。”你“呵呵”干笑两声,顺着他的意思说:“你了解我,你也了解子墨。在那辆需要做出抉择的电车来临的时候,你可以掀翻电车,你也可以杀死两边所有人。但你不做选择,你只是笑看一切发生。”“YN??”你根本不打算听泰伦斯讲话,语速加快:“我的王,你这样是会没朋友的。”泰伦斯笑了,并不在乎你说了什么,完全没有被你攻击到。他伸出手,轻抚你头上的茉莉花。“YN,你很适合茉莉花。”你很讨厌他这种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不耐烦道:“什么?”“纯白无暇,抗压力极强。”“哈哈!纯白无暇?”你觉得简直不能更好笑了,“可是,我把我的家人都干掉了,一锤一锤砸烂了。”你着重加强了“家人”这个词,观察着泰伦斯的表情。“你以为我会后悔吗?我爽爆了,而且现在还想来第二次。”四“YN,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泰伦斯竟然牵起你的手,完全不顾你的抗拒,“纯白无暇又抗压力极强,注定了是会很悲伤的。”她的纯白注定了,她的一生将始终面临令人万念俱灰的苦难。然而,她的抗压力却又让她始终保持无畏的勇气。听到这话,你安静下来,任由泰伦斯牵着你往前走。这个瞬间,你们似乎真的是一对相爱的未婚夫妻。不是不痛恨泰伦斯这体察人心的可怕技巧,可此时的你,需要这份理解,需要这份怜悯。即使,你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是优美语言编织出的陷阱。【一个病人,一个亲手砍去自己病变可能致死的腿脚、咬牙坚持的病人。】冬日的阳光看着温暖,洒落一地白金,其实并没有什么温度。“茉莉,是我苏鲁的国花,它的背后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你突然出声:“让我猜猜看,是不是男方上战场前,女方曾送给他一朵茉莉花。两人约定,如果男方能够活着回来,他们就结婚?”泰伦斯笑眯眯道:“YN,你听过这个故事?”你摇头:“不,但凄美爱情传说基本都是这个套路。顺带一提,男方肯定没有活着回来,女方最后大概也会殉情。”你的目光遥遥望向不远处的纪念碑,这是一座称得上高耸入云的白色石碑,至少整座王宫内部,没有其他建筑比它更高。凑近看,会发现碑体上印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你喃喃道:“可是,他的牺牲是自愿的吗?她的殉情又是自愿的吗?”石碑下架设了几座祭坛,供僧侣们念诵经文。祭坛的角落还放了几个工具箱,想来这些祭坛也是临时完成的。“是不是自愿的,重要吗?”这句话太逆天,以至于你第一时间想不到发火,反而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严格意义来说,没有人是自愿做任何事的。”
“我当学生的时候,一直都是好学生,但我也逃过一次课。”泰伦斯解释着,“那是一次大费周章的逆反行为,我当时的好朋友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助我躲过老师和保镖们的追查,给我换来了一个小时的上网时间。”
他原本正抬头注视着英雄纪念碑,话音落下,转而盯着你的眼睛。
“没有学校,哪来的逃跑?并且,我逃或者不逃,学校都在那里,不会因为我的一个念头消失不见。”
你真的逃离了吗?
你真的能够逃离吗?
你准备好一次又一次逃离了吗?
你的逃离……是自愿的吗?
泰伦斯挥挥手,示意众人自便,不用管他和你。得到指示,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一时之间,沙弥、僧侣、侍从、女官、贵族、亲信,没什么区别,都在你和泰伦斯周围穿行。
“况且,那一个小时,我真的自由了吗?并不是,我仍然受到名为反抗之欲念的支配,甚至受到游戏的支配。”
泰伦斯抬脚,慢慢走到你面前,和你面对面。
“我现在放你走,消除你的全部过往,拿走你身上我所给你的不属于你的外物。”
泰伦斯的眼神下落到你的外袍上。
“将你赤条条放归旷野,你就自由了吗?饥饿、羞耻,仍然会支配你。”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YN,也是我给自己的答案。我从来都没有置身事外,我就在那辆电车上。”
五
半晌,你不再凝视泰伦斯的双眼。在那双眼睛里,你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讨厌这个答案,我也讨厌你。”
你颓然偏过头,对站在一边默然不语的子墨说:“还有你,我也讨厌你,我讨厌傲慢的人。”
他们自以为是理性的,是能够驾驭欲念的。对生存的欲念,对爱的欲念,对家庭的欲念,都可以被他们抛在脑后。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干一番大事业,就要为了大我,牺牲小我……对吧?”
你的眼神游弋在两个沉默的男人中间,来来回回,就像在巡逻他们的内心。
“但是,对胜利的渴望,对信仰的执着,就不是欲念了吗?”
你开始感到热,四周祭台的熏香已经被点燃,那带着神圣香气的灼热将你包围。于是,你脱下那繁复美丽的外袍,将它随意扔到一边,露出内里那件粉色的内衫。其实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你就发现一件事,不知道是莱娜小姐的失误还是怎么回事,这件隐藏在战国袍下的内衫......与和服非常相似。你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个时候以为我是樱花妹,”你指着自己问子墨,“现在是不是更像了?”像不被包容的,像被排斥的,像小调,像光明的背面延伸出的阴影。更别说这衣服的颜色,仿佛你伸出一根手指,将那正中的红日搅散,混合旁边极致的白,就成了现在的粉。也许还是变成橙汁儿更好,变成橙汁儿的话没有那么难受,毕竟橙色是红与黄混合而成。那是你梦寐以求的,却又再也无法得到的颜色。
“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没有那些情怀。”
你从来就没有家,后来又自己放弃了国。
抬起头,子墨的身影刚好挡住远方的太阳。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背后的光线很刺眼,晒得你心里发慌。
可是你难以停止注视他。
你不知道子墨是不是也在注视着你,他笼罩在背阳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无所谓了,这不重要。
你从来就不是被注视着的那个。
伸手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