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一盏黄黄旧旧的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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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是更修长,微粗,指纹深刻,指腹有微微薄茧的。

    尤其娄与征的,会更加灵活一些。

    这样的劲竹探进雪夜的月光之中,几l乎能惊扰到所有冰封许久的溪流。

    娄与征没有食言,也几l乎没有底线的纵容她的渴求。

    他什么都不要,却满足她所有的,在今晚醉酒后的野欲。

    虽是扮演服务者的那个人,但娄与征仍然是恶劣的,时不时停下把手放到她眼前,让她看清他泡皱的指腹。

    惹得她一阵又一阵的羞耻。

    卧室里的动响持续了很久。

    明雀猛地仰头,咬住自己的手指,任由生li泪水顺着脸蛋往耳后淌。

    她已然失控,偶然间抬眼,却对上娄与征俯视着,赏玩她又爱惜她的目光。

    这一记对视,直接将明雀的防线彻底压垮,她胡乱抓挠一个没忍住——

    “娄,娄与征…我…!”

    今夜原本淅淅沥沥的雪势顿然爆发了。

    娄与征手臂的肌体活动也终于降低了频率,低头闭眼,吻住她的双唇。

    她眯着眼,泪眼描绘他阖眼吻自己的样子。

    这瞬

    间,身心双重被他满足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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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场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迎来一阵爆发,爆发过后便终于归为了沉寂,坠入安稳的睡梦。

    明雀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置身于一个这些年连想都不敢多想的场景里。

    即使她那么撒娇磨人,几l乎把所有可乘之机都抛给了对方。

    他还是留下了最后一层克制。

    没有让事情发展到极致,迅猛的冰锥终究在攻向窗纸之前,停下了冲动。

    娄与征满足了她,却没让她付出任何界限之外的东西。

    清晨,明雀从家里的沙发床上醒来。

    她盯着客厅的天花板,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怎么没在床上睡。

    随之还没等主动回忆,昨晚像拼图碎片般的画面一段段冲到脑海里。

    一场他赐予给她的激烈舒适过后,明雀浑身香汗,却还有大半酒气没有代谢掉。

    她仍然处于沉醉之中。

    因为这些年工作忙碌,几l乎把个人的情绪感知和荷尔蒙系统全都麻痹到极致,所以就算是自我抚慰她都没有过。

    经历了阔别五年的畅脱,明雀生涩如头一次,神经高度兴奋降不下去,而身体又极度疲惫。

    她看着只是衣服微微乱开的娄与征,再看看自己。

    忽然有种羞耻感后知后觉。

    如果两个人都抛弃理智,都被对方弄得乱七八糟,荒唐到极致,她反倒会踏实些。

    醉酒的后劲仍然压着她的眼皮,困意袭来。

    她强撑着爬起来,拿了内衣和睡衣走到浴室简单洗了洗,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明雀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往卧室那张床走去,结果正好碰到拉开她衣柜的娄与征。

    她绕过他,打算直接往床里扎,这时腰被身后靠近的人一把捞过。

    明雀迷迷糊糊被他拉回去。

    双脚离地时她惊吓,可又立刻被他怀里的温度融化,搂住他的脖颈。

    任由娄与征抱着她走出卧室,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被他扔进沙发床里,明雀累得快闭眼了,不满地问:“你把我搬来搬去干什么……”

    “我要回床上,沙发上睡得不舒服。”

    娄与征睨着她耍小脾气的样儿,指了指卧室那张床,“你确定?”

    “你要不睁开眼去看看那床被你弄成什么样儿了。”

    明雀醉着,记忆都是片段的,不明白怎么就不能睡了。

    然后她瞧见娄与征停顿几l秒,喉咙闷出半声笑,故意臊她。

    “你那床不晾一晚上,怕是没法躺人。”

    明雀忽然明白,脸红得像醉得最厉害的时候。

    她唰地捞起毯子把自己整个罩上,隔绝他揶揄的目光。

    过了几l秒,她又觉得不服气,凭什么每次都

    ()    是被他三两句臊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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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着,娄与征站在沙发床一侧。

    这样仰视的角度,……就显得更加骇人。

    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饱满,明雀知道那里隐藏着的到底有多么……。

    她已然释放,而却没想到他还这么的……

    看着他因为自己浮起的,难以消解的变化,明雀莫名有些逞意。

    她盯着……,然后看他的眼睛,小声:“你……还行吗?”

    “娄与征,我喝多了。”明雀用眼神勾他,内涵十足,伸出手——

    “我喝多了耍酒疯,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把所有过错都扣在我头上。”

    娄与征脖颈的青筋浮了出来,听到这一句后喉结陡然滚了一下。

    就在她即将要冒犯到红线的时候,他啪地中途拦截,攥住她的手腕。

    明雀吓了一跳,仰头对上他浑涩的黑眸。

    安静的对峙持续了几l秒,娄与征拉起毯子,使劲把人塞进被窝里,生哑的嗓音带着威慑力。

    他警告她:“明雀,你给我老实闭眼睡觉。”

    “别惹我发火。”

    明雀被蒙住,挣扎着唔唔几l声,仍然不安分。

    隔着毯子,她听见男人的声音由近到远。

    “我把床单被褥都给你换了,明天睡醒自己洗。”

    家里飘着一股洗衣液的清香,让明雀一点点从昨夜的回忆里抽出神来。

    她坐在沙发床上,盯着阳台晾着的那张床单,一点点确定,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全是真实发生的。

    明雀僵在原地,足足愣了几l分钟,然后单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

    完了。

    过了。

    太过火了。

    她怎么,怎么能被关女士的话一激之下,就冲动得……

    她把娄与征当什么了,把自己当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这么大一件事,让只是稍稍偏离轨道的列车彻底离开了正常的路线。

    明雀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后怕。

    清醒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退一万步说,不过是一次成年人喝醉后的失误。

    况且只是娄与征单方面帮她,两个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可挽回的地步。

    明雀试图用这样的说法骗自己蒙混过去,可是劝说自己几l遍之后,她又开始慌乱起来。

    她可以这样蒙混自己,却蒙混不了那个人。

    明雀从床上爬起来,双腿酸疼差点没站住,她踉踉跄跄跑到门口,手都摸到了门把手却又弹开。

    她僵在门口心生恐惧,进退两难,什么决定都不敢做。

    关女士的话又有什么错呢?

    每个人都待在属于自己的各个层级里运作人生,这是基本的社会规则。

    一腔孤勇非要飞起来去抱那个站的太高的

    ()    人,最后只能摔得又难看又疼。

    她又不是没感受过那种卑怯。

    这些年,她不正是想踏踏实实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才跑到滨阳工作,接受其他男人的正常交际。

    她明明在自己的轨道上走得好好的。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以至于错到今天这样连解决办法都想不出来的地步。

    就在明雀懊悔又纠结的时候,门铃骤然响起——

    她倏然振恐,一激灵碰倒了鞋柜上的液体香薰。

    精油瓶子坠地,啪嗒摔出一声刺耳的动响,叮叮当当地滚在地板上。

    一个动静,让门内门外的两个人都止住了。

    明雀冷汗下来,第六感告诉她,门外的人大概率是娄与征。

    她屏住呼吸靠近门口,借着猫眼向外看去——悬着的心还是掉了地,随着香薰一并摔碎。

    难以面对的人就站在门外,明雀脑海里迅速飘出无数种可能性,但最后摇摇欲坠的心还是直逼向那个老生常谈的选择——逃避。

    她想着就装作家里没人,蹑手蹑脚返回家里。

    反正只要自己不开门,就没人能强迫她。

    就在明雀落定选择,转身打算踩着步子回去的时候——

    男声隔着门板传来。

    他直接预判了她的心理。

    “明雀,你忘了我知道门锁密码。”

    心跳咯噔坠地,明雀又愣在原地,连呼吸都没了。

    她缓慢眨眼,喉咙干涩得吞咽都困难。

    怎么办……

    这时,门外的人再度开口。

    “我知道你在家,出来谈谈。”

    明雀忍不住弓起背,缩成防备的状态,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她垂眸盯着脚尖。

    这绝对是个错误,是失误,开了门也是道歉。

    可是她道歉的话,娄与征能接受这种答案么。

    娄与征从来不许任何人糊弄他,耍他。

    那样的话,她应该会彻底惹到这个人处事纳人的底线,那样的话,她和娄与征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要是这么耗着不开门,不见人。”娄与征的嗓音越来越低,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那股气场。

    他停顿,冷笑了一声。

    “我就当你耍我。”

    明雀手心倏然出了一层汗,猛地回头,再次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

    娄与征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打包的早饭。

    户外的寒冷冻得他肤色更白,又这么静止了半分钟后,他面前的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

    娄与征看着明雀低着头,缓缓从门内探出身子,暴露出脸上的难堪表情。

    显然,她不愿意对昨晚做的事负责。

    他扯唇,点点头,自嘲到竟笑出爽朗的一声。

    “明雀。”

    “你还真他妈是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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