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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学堂。以阿弟那般软弱的性子,若是无人照拂,又岂能让她放心?“呵,父亲倒也真是,不来亲自与我说。竟托阿母,特意来转告,贬儿子一番。儿子就算没那本事考中会元,但也不至于连举人也考不上吧?否则儿子这些年的书,岂不是白读了?”
“如今你身上伤势未?,在家也歇了许久。过久不去学堂,终究会引人诟病。我瞧你阿父下手也不是很重。若是可以,阿母觉得,下月初你便回去读书,如何?”秦氏眼中又带上了莫名的遗憾,接着又似为掩盖情绪一般,冲喻栩洲笑了笑,又道:“明年春闱,阿母...等你的好消息。”
母子对视,竟是莫名伤感。
喻栩洲听秦氏此话,忽地一怔。
京都能人,大有人在。即使知道,喻栩洲可能考不中。但秦氏心中还是期盼着,他会考中。
喻栩洲低垂脑袋,未再同秦氏对视,他紧抿下唇。
“是...儿子定不负阿母期望。”
不过一会,喻栩洲则被辛雁搀扶出了秦氏卧房。
二人出来后,守在门外的两名护院分别上前,替辛雁扶住了一瘸一拐的喻栩洲。
辛雁低垂着头,脑中仍在思考辛忆榆的事。
直到他们出了秦氏的院落,走出了一小段路后。似是察觉出辛雁的怪异,喻栩洲示意搀扶住自己的护院停下脚步。
随即便扭头,往身后跟着的辛雁看去:“若有何事,便尽快说。别跟在后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辛雁停下步子,抬眸对上喻栩洲的那副满是不耐的表情,紧咬下唇。
又是这样,方才在母亲面前时,他明明还很和煦。现下出来后,他对她竟又换上了这副刻薄的态度。
喻栩洲如此在母亲跟前做戏,私下又如此待她。
辛雁心中自然是有气的。
可现下,终究是她有事求于他...
“夫君...关于我弟弟忆榆...”
辛雁忍耐住了脾气,不再像平日那般一口一个喻栩洲。
竟是放低了姿态,好声唤了喻栩洲一声‘夫君’。
私下里,忽地从她嘴中听见她唤自己一声‘夫君’,若说内心不惊,自然是假的。
毕竟,自新婚隔日二人撕破脸皮。她除去在父亲与阿母跟前会唤他夫君外,私下里总是与他斗嘴,常常喻栩洲长,喻栩洲短的。
喻栩洲明显一愣,只觉耳根一阵发烫。
他匆忙扭头,捂嘴轻咳了两声,以防辛雁瞧见他此刻的因这一声‘夫君’而抑制不住的嘴角:“辛忆榆?你是说国子学的是吧。你若不说,我还险些给忘了。国子学唯有三品官员子弟可入,如今岳丈刚升为云麾将军,自然是会安排他入学。”
喻栩洲特意拖长尾音,放下捂嘴的手,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狡诈。
他扭头斜眼轻瞥辛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你想让我替你多多照拂弟弟?不过,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但成日苛骂夫君,与人作对。在我看来,可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
“......”
辛雁一时无语。
喻栩洲瞧她无言,挑眉又故作出一副惋惜的模样:“看来,夫人并不明白我所意。算了,走吧。”
喻栩洲催促着护院搀扶着他走。
辛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