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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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种丢三落四的样子,可真不像平素那种刻板的风格。可但凡只要碰上乔音的事情,他总是会变得陌生,全然不似她认识的那个严谨古板的人。

    只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和她统统没有什么关系了。

    乔笥转过头,默默望着不远处那栋斑驳的红色砖墙楼,那根陈旧的电线杆下,仿佛还能看见了许多年前自己那些数不清的委屈而漫长的等待。她一直以来希望自己能够忘记这些,那么努力,那么刻意,可只有在今天,在刚刚的一瞬回头,她才突然察觉一切真的都过去了。就算,还不能对过去所有的事情释怀,可与和他之间种种,却终究是真的已经过去了。

    心淡如水,再无波澜。

    生活的齿轮总是分秒不差地精准往前不停转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包括爱或者恨。

    这个地方,她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来了。

    慢吞吞地绕了另一条路往回走,小巷深处苔藓青痕,几乎教她滑了一跤,终是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那些弯弯曲曲的岔路口。正打算穿过街道去对面等计程车,却蓦然余光一瞥,惊诧地发现在方才来时的狭小路口,那个早先本该已经早已离去的人,却正静静地靠在车旁等待。英挺的身材衬着一身剪裁良好的商业西服,浑然不觉自己周围喧嚣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乔笥愣愣地,“你怎么还在这里?”

    “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送你回去。”景乐南镇定从容地望着她。

    “可你怎么知道一定能等到我,说不定我不会经过这儿,说不定已经走了。”

    她喃喃。

    干燥的空气里,浮动暗涌着无数渺小的微尘。

    旋转,翻滚,犹如细巧绒毛的羽端正巧被风轻轻吹过,掠过微不可觉的气息,轻飘飘地不知去了何方。太阳强烈刺眼的光从附近高层建筑拖出长长的一片笼罩阴影,仿佛暗喻主宰这个城市的最大寓言者。

    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一个雾气弥漫的,温暖而柔和的夜。

    “我明白,只不过,就是想再等等看。”

    她心头猛地一跳,心底好似觉有如细沙刮过得生疼般,忙不迭闭上了眼睛。

    乔笥抱着十二分鸵鸟心态地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原本是想躲在家里足足睡上几天,平缓一下近段时间诸事不利带来的心绪不宁。可隔天一大清早,门铃就被人急促地被按响,她用厚的空调被加睡枕蒙住痛欲裂的脑子,却依旧躲不过刺耳的声响之后,不得不认命地爬起来去开门。

    当真是半分意外都没有,江锦绣一脸?怒地站在玄关处。

    “如果您这么一大早赶来是坚持让我给乔音道歉,那么还是请回吧。”她随手理了理压了压睡一晚凌乱的长发,懒洋洋说道,“我不会去的。”

    “小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那毕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这么冷血?”

    江锦绣怒火中烧地直瞪着她,显然被她的言行举止气得身子直哆嗦,“还有,昨天晚上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居然就被挂了电话,难道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乔笥,不要忘记了,我你的母亲。”

    “母亲?”

    她沉默地细细地咀嚼了这两个字,轻声笑了笑,“可我怎么觉得恰恰相反,忘记这个身份的是人是您呢?”

    “在Madrid2年,除了关于乔音的那通婚讯,您曾亲自打来过一个表示关心的电话吗?叫人停了我信用卡,口口声声指责我花着乔家的钱在外面胡天胡地的时候,在您心里可曾有过一瞬间作为母亲对女儿的信任?还有那次,我打了个电话回家…….”

    江锦绣面色一滞。

    “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您能帮帮我,哪怕就是几句简单的安慰,就像天底下最平常的母亲,耐心地问问自己女儿到底怎么了。可是,您还记得您当时说了什么吗?”乔笥平静而疲倦地挥了挥手,“所以,您现在想来彰显一个作为母亲权威,那么,就真的不必了。”

    那场车祸,真是她人生中的噩梦。

    如果她当时够骨气的话,就不该像个失败落魄的流浪者,偏偏又想念儿时温暖舒适的摇床。可是,独自忍受着脚骨断裂的巨大疼痛,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只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抛入了冰天雪地的冬夜,内心本能不由自主地渴望某种温暖。于是,她最终还是犹豫地拨出了捏在手中良久的电话。

    彼时,那头显然正在在举办一个很热闹的舞会。

    欢声笑语的热浪就像潮水一般涌入耳朵,她却只觉得浑身更加冷。听筒那头的江锦绣声音听上去显得十分不耐烦,急促匆忙,于是自己那些想说的话,似乎也一瞬间全都被留在了嗓子眼里,然后通通咽回了肚子里。犹记得临挂电话前,江锦绣仍是极不耐烦地厌恶训斥,“乔笥,你如今是成人,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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