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故人之女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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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

    杨?也在一边帮腔：“陈舵主不如好好问问自己的属下，哪只眼睛看到贼人跑到了我们这里，别叫自己人给哄了。我们这少说也有二十双眼睛，要是你是贼人，会往这跑吗？自然是要避开的呀。”

    陈耀祖摸摸脑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狠狠地瞪了给自己报讯的属下，口出“丢脸”、“算账”等语，连杨?夺下他刀扔出去的事儿都给忘了。

    方?安补了一句：“陈舵主，今日之事我必定会亲自修书给吴帮主，我相信他老人家深明事理，必然不会徇私。”说罢大喊一声：“送客！”杨?便指挥酒坊的伙计关闭大门，将人赶了出去。

    待洪漕帮远去，杨?才向方?安发问：“老爷，你为何要救她？要是倪家庄那边知道了，可怎么好？”

    方?安抬手打断他，幽幽地说：“她是晗月的女儿。”

    “什么？”这句话大出杨?意料之外，连带着音调也不免高出几分。

    方?安摇摇头，似乎自己对此也难以置信，隔了一会才说：“没有错，她受伤憔悴的样子和晗月一模一样。她还带着晗月身上的那块玉佩。”

    “可是……可是那个孩子不是早就被送走了吗？难道说，天魄门找到她了？”

    “应该是吧，毕竟是晗月的亲骨肉，她无论如何也会找回来的。”

    “可……”杨?心乱如麻，起了个头又停下。

    方?安明白他的担心，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他扶额苦笑：“谁能想到，当年我亲手把她送走，过了这么久竟然还能再见到长大的她。你说，这是不是晗月故意要用她来提醒我？报复我？”

    “老爷，晗月小姐已经故去多年，怎么会指使人？你别胡思乱想了。”

    “瑾瑜之前被牵连进天魄门藏宝图之事，遇见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她。兜兜转转，还能再见，这不是命是什么？”

    方?安揉一揉皱起的眉心，“我刚刚匆匆瞥了一眼，她受的是内伤，虽不是很重，但如果不谨慎调理，怕是会留下病根。”又叹了口气道，“终归是我欠她们母女的，救她一次，就当是还债吧。”

    杨?点点头，又问：“要把她带回宅子里吗？”

    “还是小心为上，咱们决不能让倪家庄抓住把柄。你亲自去，把她送到城外舒园，再请个靠得住的大夫，给她治伤。”

    “舒园？”杨?有些不解，为什么是那里。

    “无碍，就在那里吧。”

    杨?答应着去了。

    另一边，杨焕悄悄出现，怯怯地叫了声“老爷”。

    “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洪漕帮的人为何要追捕她？”

    “这个小的不知，您还是问少爷吧。”杨焕小心答道。

    “瑾瑜认识她？”

    “少爷和我在姑苏救了余漱那次，这位姑娘也在。”

    证实了心中猜想，方?安心中感叹不已，面上却尽量平静：“瑾瑜呢？”

    “那位姑娘情形有些不好，少爷正在照顾她。”

    “胡闹！”方?安突然吼道。这没来由的怒火让杨焕吓了一跳，他赶紧把嘴闭上，生怕又说错了什么惹得他更加生气。

    “叫他来见我，快去！”

    杨焕不敢耽搁，立刻跑去传话。瑾瑜出来后，方?安二话不说就拉他上了马车。他虽然挂心受了伤的紫璇，可毕竟父命难违，乖乖坐着没敢多话。

    马车行进在大街上，瑾瑜不时探头朝后面张望。此刻方?安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点，见他如此，便冷冷地道：“你杨叔会照看好她的，不用你操心。”

    到家后，方?安便带瑾瑜去了书房，吩咐下人们退下，不叫绝对不要上来伺候。瑾瑜内心惴惴不安，不知道父亲何以发这么大的火。

    方?安阴沉着脸色，坐在书案后面，盯着瑾瑜久久不说话，弄得他愈发忐忑起来。

    “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