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罪恶午后,鸡叨哪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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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她才坐在他的书案上,垂着腿道:“李焉识,你这么作弄人家不好吧?”李焉识抱着胳膊走近了,站定在她面前,困惑又略带了些恼怒:“你只看见我刁难他,怎么没看见我给你准备这些东西用心良苦?”
她挠了挠额头,眼神飘忽不定,躲藏着:“这,我是犯人啊,不合用。况且你这榻,这软枕,被褥皆是单人的尺量,总不能我睡上头,把你丢下来吧。”
他放下胳膊,单手撑住书案,上身压迫似地前倾着怒道:
“你怎么总是选择性地遵守你想遵守的制度,选择性地听你想听的话,我就偏偏是被摘出去,被丢掉的那一个!你要和他同生共死,你问过我吗!”
她不明白他怎么这样恼怒,怎么出此奇怪的话语,不是不喜欢吗,送上门儿的亲亲也不亲,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
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了缓语气:“不睡就不睡,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径直躺去榻上,背对着她的方向,拢上被褥。
她不明白为何他言行如此相悖,但有一点她很肯定,他在吃戴黔的醋,狂吃。
“李焉识,你怎么还在那儿鬼打墙呢。”
她挪着跃下书案,拖着腿走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靠在他的榻边,缓缓地道:“你知道戴黔为什么叫二呆子吗。”
“不是很想知道。”他一肚子气,悻悻道。
“他姓戴……”
“我姓李。”
“我正说着呢你别打岔……他呢,在家排行老二,人啊性子软弱,任谁都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所以我便叫他二呆子。”
“说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没说反,他就这样。小时候他爹训他们兄弟两个读书,学打算盘,学算账,学做生意,训得很凶。他爹拿那么粗的藤条打他,他哭都不敢哭,性子也越来越逆来顺受。外头的小孩儿,看他傻傻呆呆,便也欺负他。”
“所以你拯救了他,他现在来以身相许?”
“没有,我能拯救谁啊我又不是菩萨。我虽然常常护着他,替他出气,带他翻墙逃禁闭,但是直到他全家搬离青州,他还是那个性子没变。我也没有想过,他还真的会回来找我。”
“那……你那娃娃亲,怎么回事?”他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那根刺。
“你真要听?”她靠着榻沿,挠了挠脸,有点儿不好意思。
“难道见不得人吗?”
“确实。现在算是见不得人了。”
“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俩就认识了。”
“不想听了!”他拢了拢被褥,在心里骂了他生平听过的所有脏话。
“那是一个罪~恶的午后,风和太阳都……”她伸出一根手指来,高昂夸张地比划着。
“说重点。”
她嘟囔着:“那天下午,我帮他翻墙出来逃禁闭,躲来我家后院玩儿。”
“我家后院养了一窝鸡,他眼睛放光了,说没见过,我便将围栏放开,把他一头塞进去了。”
“他呢,不中用,被鸡追得哇哇哭,一头冲出来撞上了架子上晒着的一簸箕苞米粒儿,踩着滑了一跤,苞米粒儿撒了他一身。你知道吗,鸡那眼睛都发光了,就把他给叨了。”
“完了他娘就来我家哭天抢地,找我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