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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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液里泡了许久,捞出来却还是冷得像冰,绮雪感觉到了,忍不住将温热的手心贴住贺兰寂的手掌,往他的指尖上呵着热气。“您的寒症为什么会这么重呢?”
绮雪心疼得几欲垂泪,只恨自己不懂医术,不能医治贺兰寂的病症。
他靠得如此近,屋中浓重的药味也掩藏不了他身上的香气,如丝如缕地融入贺兰寂的吐息。
“……”
贺兰寂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被人亲近了,他很轻地蜷了蜷手指,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绮雪握着。
他的目光落在绮雪柔美的侧脸上,继而是雪腻纤细的脖颈,这件裙装的前襟敞得比较大,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在俯视的角度下,甚至胸口也隐约可见。
贺兰寂闭了闭眼睛,回答绮雪的问题:“使用非人之力的代价。”
是那些魇魔吗?
绮雪怔了怔,不由想到了原著中贺兰寂的短寿,即使姬玉衡不杀贺兰寂,以贺兰寂当时的身体状况,最多也就还能再活两年,原来这都是过度使用巫术造成的。
他难过地问贺兰寂:“就不能不用巫术吗?”
贺兰寂默然,绮雪见他不答,便知道他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情不自禁地更握紧他的双手,轻声呢喃道:“我真的很想为陛下分忧……可是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他注视贺兰寂的目光柔如春水,皆是不加掩饰的爱意,贺兰寂和他对视,开口说道:“陪着朕就够了。”
他一把拉起绮雪,将他抱到自己腿上,绮雪吃惊地环住他的脖颈,都不敢坐实,生怕自己压疼他:“陛下?”
贺兰寂感受到绮雪的慌张,便握住他的腰,叫他结结实实地坐下来。
此时他们亲密相贴,绮雪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贺兰寂身上,如同散发着馥郁芳香的暖玉,是那么地温热柔软,教人爱不释手,永远都不想放开他。
似乎连深入肌理骨髓的阴冷之气都被驱散了,贺兰寂抱着绮雪,声音低哑地说道:“就这样陪着朕,哪里都别去。”
这还是贺兰寂第一次主动亲近绮雪,绮雪既欢喜又心疼,轻轻地指尖搭在贺兰寂的头上,为他按摩穴位。
贺兰寂闭上双眼,抱着绮雪躺倒在软榻上,因为疼痛,他几乎彻夜未眠,现在疼痛消散,他终于得以片刻的宁静,很快了陷入了沉睡。
“陛下?”
绮雪发现贺兰寂的呼吸变得绵长,感觉到他应该是睡着了,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见贺兰寂没有反应,他凑近过去,吻住那双色泽浅淡的薄唇,将妖力炼化成精元,从口中渡给贺兰寂。
将体内的大部分妖力渡给贺兰寂,绮雪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些精元可以滋润贺兰寂的身体,至少这几天他应该不会感到太痛苦,但这么做也只是饮鸩止渴,等到精元流散后,贺兰寂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是会恢复原样。
他必须想个办法救救陛下……
抱着这样的念头,绮雪依偎着贺兰寂熟睡过去,他的消耗太大了,此时只觉得十分疲累,也需要睡一会。
两人相拥而眠,期间薛总管来过一次,见他们都睡着,他轻柔地为他们盖上了锦被,又悄然退了下去。
……
贺兰寂睁开双眸,动作稍显凝滞,已然察觉到自身的疼痛和不适竟奇异地一扫而空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感到自己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而他距离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数年之前,那时他还不曾修习巫术。
他微微低头,看到绮雪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一张美人面略显苍白,眼尾微微泛红,是为他伤心难过的痕迹。
接着,他的目光又扫过绮雪形状姣好的红唇。
方才他做了梦,梦见了桑雪的香气,和颈间的那抹雪白。
桑雪攀着他的肩,甜蜜地亲吻他的唇,柔声唤他“陛下”,后来变成了“哥哥”。
“……”
贺兰寂伸手抚向绮雪的脸,却在指尖即将接触到唇瓣的那刻停了下来。
最终,他只是抚摸过绮雪的面颊,驱使魇魔们轻手轻脚地抱起绮雪,将他送去卧房,还有一只前去吩咐薛总管准备车驾,片刻后,贺兰寂便来到了翠微宫。
他打算从徐太妃手中要来桑雪。
桑雪应该留在他的身边。
-
“不行!”
听完贺兰寂的要求,徐太妃激动地说:“我才不会让阿雪住在你的长乐宫,你的长乐宫养了那么多毒虫妖魔,太可怕了,阿雪住在那里会吓出病来的!”
“已经清理干净了。”贺兰寂说,“我会好好待他。”
贺兰寂向来一言九鼎,只要是他承诺的,就一定会实现,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会待绮雪很好,甚至会比徐太妃对绮雪还要好。
徐太妃怔了一会,不情愿地说:“可我离不开阿雪,我已经习惯阿雪陪在我身边了,他要是不在翠微宫,我会很寂寞的。”
“我同样离不开他。”贺兰寂说,“我需要他留在我身边。”
徐太妃面露惊讶:“你竟然这么喜欢阿雪?”
贺兰寂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他喜欢我,我不会辜负他的心意。”
“也对,阿雪确实非常喜欢你。”
徐太妃叹了口气,纵使心里百般不舍,但还是答应了贺兰寂:“也罢,如果阿
雪真的愿意搬去长乐宫,我不会阻拦他,但你要记得放阿雪过来看我,可不准阻拦我们见面。”
贺兰寂颔首:“他应该来看望你。”
“我就知道阿雪人见人爱,你肯定也会喜欢他,只是我没想到你竟要跟我抢他……”
徐太妃嗔怪了一句,却是有些骄傲的:“我还有个条件,若是阿雪真和你住,你这个做哥哥的必须记住妹妹的喜恶,我就讲一遍,你听好了,以后我会考你的。”
……
就这样,绮雪正式搬进了长乐宫。
他自然欢喜不已,同时心里非常感激徐太妃,每日都会回翠微宫看望她,陪她吃午饭,下午再回到长乐宫,只要贺兰寂没有召见大臣,他都会陪在贺兰寂身边。
晚上,绮雪会点灯熬油地翻看医书和道书,为贺兰寂寻找调理身体的办法,可惜没什么结果。
眼看着精元逐渐消散,贺兰寂的气色愈发苍白,绮雪满心忧虑,连龙床都没心思爬了。
直到这一日,趁着贺兰寂处理机密要务的功夫,他又一头钻进藏书阁,寻找今晚要看的书,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阿雪。”
听到熟悉的男声,绮雪惊喜交加地回头,刚好对上了玄阳的视线。
玄阳手持拂尘,道袍雪白,神情慈和悲悯,望着绮雪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柔和:“我来宫中送药,顺道来看看你,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弟子拜见圣君!”
绮雪满心欢喜,正欲跪下来拜见玄阳,却被他轻轻托住,不让他跪下去:“你我之间,大可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以后不必跪拜我了。”
他偏爱绮雪,绮雪闻言却连连摇头,诚惶诚恐地说:“弟子不敢,礼不可废,见到圣君怎能不拜。”
见他坚持,玄阳微微叹息:“也罢,就随你的意思。一段时日不见,你在宫中过得如何?有没有遇见什么难事?”
难事自然是有,就是为贺兰寂调理身体,如果可以,最好还能医治徐太妃的疯病,恢复她的心智。
不过这段时日没有见到玄阳,绮雪也想他了,便没有立刻向玄阳求助,而是关心地问:“我在宫中一切都好,圣君呢?您过得怎么样,谢殊没有为难您吧?”
玄阳一怔,眸中流露出清浅的笑意,抚摸绮雪的发顶:“倒是不曾有人关心我过得如何,阿雪,你还是第一个。”
“你尽管放心,没人能为难我,也包括谢殊在内。”他语气淡然,又问绮雪,“你呢?无论遇到什么事,尽管向我求助,我都会帮你。”
绮雪心中温暖,甜甜地向玄阳撒娇:“圣君对弟子真好,弟子真是受之有愧。”
“不是‘受之有愧’,而是‘理所应当’。”
玄阳抬手,宠爱地点了点绮雪的鼻尖:“你为我做事,我岂能亏待你,尽管告诉我。”
“弟子确有难事,还请圣君相助……”
绮雪将自己遇到的难题一股脑地告诉了玄阳,希望能治好贺兰寂和徐
太妃的病。
但鉴于玄阳曾经明言,他不喜欢绮雪总是那么心软地为别人求情,绮雪就换了种说法:只有治好贺兰寂和徐太妃的病,他才能顺利诞下贺兰寂的子嗣,徐太妃也能帮他在宫中更稳地立足,方便以后对付谢殊和姬玉衡。
果然,这一次玄阳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颔首说道:“你做得很好,若能治好他们,的确对你很有帮助。”
“我与徐太妃有过一面之缘,她的疯症皆缘于魂魄离体,丢失了一魂一魄。若要恢复神智,便需找回她的魂魄,此事不难,我会尽快办好。”
“至于贺兰寂的病症——”
一本陈旧的古书兀地出现在玄阳手中,他将古书交给绮雪:“就由你来为他治好,这件事对你同样大有裨益。”
“阿雪,你可曾听说过双修之法?”
绮雪接过古书,惊讶地说:“弟子当然听说过,莫非这本书就是……”
玄阳点头:“它正是一本双修功法。”
所谓双修之法,就是通过欢合的方式提升双方的修为,是一门古老的修道之法。
双修之法几乎没有缺陷,功效又霸道强大,百年前一经问世,就掀起了可怖的腥风血雨。
无数人因它而死,数年后,经手过这部功法的人彻底死绝,从此便再没有人见过它,绮雪也只是在读书的时候看过这部功法的介绍,却从来没有见过它。
绮雪惊叹道:“弟子一直以为这部功法早就失传了,没想到圣君竟然还保留着它。”
玄阳轻笑一声:“我当然保留着它,你可知是谁创造了这门功法?”
绮雪眨眨眼睛:“难道是您?”
“不是我,是谢殊。”
玄阳道:“很有趣,不是吗?清高绝俗的大雍国师却偏偏创造了淫.邪的双修之法,你说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谢殊为何会创造双修功法,不过绮雪觉得这就是谢殊内心邪恶的表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但不管怎么说,双修功法确实是非常好用的,绮雪欢天喜地带回了古书,全身心扑在上面钻研了数日,终于自觉研究得八.九不离十,他可以和贺兰寂双修了。
虽然玄阳这次并未带来抱岁丹,但绮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爬龙床了。
正好他就住在长乐宫,这些魇魔不会对他设防,他完全可以在半夜悄悄溜进陛下的寝居,诱惑陛下和他欢合……
绮雪立刻叫董原为他置办了一身轻透的纱衣,打算在勾引贺兰寂的时候穿上。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准备了莺娘送给他的香丸,若是贺兰寂不愿宠幸他,他就用香丸迷晕贺兰寂,强行与他行欢合之事。
是夜。
夜深人静。
等到贺兰寂的寝居吹熄烛火后,绮雪换上纱衣,外头披上桃粉色的衫子,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屋门。
月色黯淡,他赤.裸着双足,踩在柔软的绒毯上,粉嫩的脚趾陷入绒毛,足背白得盈盈生光,纤细的小腿线条优美,隐没在垂落的衣摆间。
走近贺兰寂的床榻前,绮雪半跪下来,趴在床边,手伸到锦被之下,摸索着探到了贺兰寂的手。
“陛下……”
他甜腻地轻唤着贺兰寂,勾住贺兰寂的小指,身体也向他依偎过去。
“陛下睡着了吗?阿雪想您想得睡不着觉,一想到陛下,我的心就跳得好快,陛下摸摸我的心好不好,帮我瞧瞧它为什么跳得那么快……”
他缠缠绵绵地祈求着贺兰寂的垂怜,将贺兰寂的手拉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陛下,摸摸阿雪好不好?我……啊!”
忽然,他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上了床榻,天旋地转间,他被死死地按在了床上,正对上贺兰寂幽暗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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