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漠雪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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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将军，老幼妇孺已被斩杀百余人，只剩两百来个青壮男子。”

    刚才还喊打喊杀的领头将士，没有了方才的气焰嚣张，五花大绑跪倒在刘琮面前，刘琮环顾四周，村落已被抢掠殆尽，牛羊牲畜也被砍死大半，山丘一般，堆放在村口，四周都是浓烟。

    刘琮看着地上浸漫的鲜血，森然道：“尔等不在晋国守城备战，来此处烧杀抢掠，是欺我梁国无人乎？”

    那晋国士兵方才看清，来人竟是人称“黑山虎”的梁国世子，顿时直觉腰间一软，没有了力道支撑，屈服在地上，哀嚎道：

    “将军饶命啊！我等实属被逼无奈才来此处，晋国皇帝昏晕无道，不管将士死活，前方将士不顾安危上阵杀敌，后方军备不足，军饷迟迟不发，将士们吃穿用度皆有短缺，大多趁乱逃跑，所剩无多，已无人在上阵杀敌了，因此，我们才来此处招募将士的，将军！我们也是奉命来此的，此事与我们无关啊，将军！”

    刘琮目光沉沉，盯着地上的士兵：

    “招募士兵竟招募到我梁国界内，这就是尔等可以在此无恶不作的理由，好生冠冕堂皇。”

    那领头将士早就听说“黑山虎”为人残暴不仁，暴虐多端，此刻已知自己没有活路，话音未落，便卯足力气，向着刘琮的裆部撞过去。

    刘琮握着腰间的佩刀一个闪身，让那将士撞了个空，头顶擦着赤红的披风掠了过去，刘琮在他收势不及，往前冲去的那一刻，一下踩住那人的脚踝，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那人便脸朝下一头磕在沙地里。

    他收了脚，慢慢踱到将士面前，俯视着他道：

    “残害我大梁百姓，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那将士方要抬头和他理论，刘琮照着那将士的头顶一踩，将那堪堪抬起的头颅又踩回沙地。似是很不理解一般，轻声说道：“本将可有让你抬头回话？”

    细沙绵密，稍有动作，便会飞起，那将士面朝下方，呼吸间，沙子全进了鼻子，他呼吸困难，扭动着被捆结实的身子，“呜呜呜”求饶。

    眼看挣扎的力度变小，刘琮这才微微收了力道，让那将士抬起头来，鼻孔嘴里全是细沙，那将士“呸呸”几口，将嘴里的细沙吐出，又因呼吸太过急促，鼻孔的棉沙全吸了进去，复咳个不停。

    刘琮等他缓过了劲儿，又要开口之时，又一脚将他踩回沙地。

    如此反复几次，那将士早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刘琮再次将那士兵踩回沙地的时候，似是气愤道：“尔等既没有原由，为何多次犯我边境？”

    他本就不想让那将士开口说话，又多此一问，生生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将士自知在刘琮手底下讨不得一命，扭着屁股剧烈挣扎起来。

    刘琮冷哼一声，一个用力，将那反抗的脑袋深深嵌进沙坑。只听“咔嚓”一声，那领头将士便不再动弹。

    剩下的两个人，早已吓的面色惨白，刘琮给手下一个眼神，一阵惨烈的呼叫声以后，便再有两具尸体倒在沙地。

    刘琮转过身，迎着猎猎的西风看过去，人群之中甚是慌乱，死伤无数，哭喊一片。

    不知谁喊了一句：“是草原战神刘将军啊！”

    所有百姓便跪在鲜血淋漓的尸体里向他叩拜，嘴里全是感激的话。

    车儿心里一紧，越过乌维的肩膀看过去，那人背她而立，一身甲胄，手扶佩刀，傲居跪拜的人群中，仿佛自带王者霸气，呼啸的西风加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裹着地上的细沙，卷起他的披风。

    乌维也听到声音，松开紧紧抱着车儿的手，端正的跪坐下来，他并未像其他村民一般叩首，但望着刘琮的背影，有猎猎的火焰在燃烧。

    刘琮一抬手，对着跪拜的村民道：

    “尔等不必惊慌，即是我大梁的子民，本将定会护尔等无恙。”

    车儿看他一脸严肃，立于空旷的沙地上，傍晚时分，风愈发大了起来，被点着的草垛就着风向燃的更烈了，刘琮下令，其余士兵帮着村民一起去灭火。

    他慢慢踱到车儿和乌维面前，上下审视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车儿心里惊慌，即使两人从未打过照片，但车儿任然担心会被认出，此人是敌是友，她也不敢过早下出结论，但她面上丝毫没有表现，低着头，看着一双黑色鹿皮皂靴停在自己面前，军裤被掖在军靴里，车儿闭了闭眼，不敢想象这腿到底是多遒劲有力，才能一脚踩断别人的腿。

    乌维单膝跪在阿娘尸首身边，看到刘琮过来，又把身体转向刘琮，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