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巴别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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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夹着紫苏叶和泡菜,吃完谢砚之给她烤好的五花肉,谢砚之面上挂着轻快餍足的笑意,把手机还给她。庭见秋对着手机屏幕上中盘胜利的结算界面瞪大了眼:“你和仇嘉铭结什么梁子了?”
杀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谢砚之一贯温柔绵密、暗里藏针的棋风。
谢砚之语气很淡:“多亏你开局开得好,我顺着你的棋下的。我和老仇哪有什么梁子?”
第三日,庭见秋和谢砚之在酒店吃早饭的时候,顺便把这几天的行程总结一遍:该吃的都吃了。该打卡的都打卡了。海边逛了。游艇坐了。摩天轮搭了。烟花玩了。纪念品买了。??“还有什么你小时候想玩却没玩的项目吗?”
谢砚之一扬眉:“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想来芝莲玩?”
坏了,说秃噜嘴了。
谢砚之一脸好笑:“所以是我妈叫你来陪我玩的,是不是?”
庭见秋赶忙摆手辩解:“是我想玩。”
又补一句:“想找你一起玩的。”
谢砚之神情不变,始终是温和礼貌得挑不出错处的笑,庭见秋却辨识出,他似乎心情很好。
“谢谢你,秋秋。”他垂下眼,淡淡一笑,“我玩得很开心。”
如果有一个传声筒,可以和过去对话就好了。
他想和伤心离开芝莲的十六岁谢砚之说:再等十年,等她再一次出现。
一切都会好的。
*
芝莲没有机场。庭见秋要赶在学校组织的硕士毕业答辩之前回学校,得先坐同样的特快列车回到首尔,和江陵长玫的大部队汇合,再先俱乐部的其他成员一步,坐飞机直抵江陵。
这次回去,谢砚之不再藏着了,大大方方和错愕的队友们打了个招呼,最后对着谢颖叫了声:“妈。”
谢颖抬脚,往他小腿上很轻地一踢:“臭小子。”
话音里带着低低的哽咽。
她不意外庭见秋能把谢砚之带回来。但她没想到,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谢砚之,瘦了,又晒黑了,笑时开朗真诚,表情变得丰富。庭见秋带回来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谢砚之。
庭见秋本想加入江陵长玫在首尔道场的集训,却被谢砚之单独叫出来:
“我师父想见你。”
庭见秋知道,谢砚之一生可称师父的,只有两个人。一是蒙师赵良甫,培养他至十二岁定段。二是朝国“棋圣”韩智闵。正是在首尔道场受训于韩智闵的五年间,谢砚之棋风定型,炼成独树一帜的控盘能力。是韩智闵亲手锻造了如今的谢砚之。
韩智闵在首尔围棋道场深处,他专属的幽静棋室之里,端坐在梨花木椅之上,等待庭见秋。
他曾是东亚围棋第一人。在他围棋职业鼎盛的几年间,朝国在国际赛事上占据不败之地。谢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入围森田杯决赛,便是被韩智闵斩于马下,夺去冠军之座。
彼时能与他一战的,只有日国的结城介九段,和华国的元修明九段。他在三人之中,年纪最长,体力处于劣势,最早失去竞争之力,在首尔开设道场,教书育人。结城介九段被称为“最后的本因坊”,代表日国围棋盛世的最高成就,在年近五十之际,查出结肠癌,几次病危,健康状况不足以支撑他征战国际赛场。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