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宫中宴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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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长歌的胳膊:“瘦了,瘦了,朕的长歌吃苦了啊,在外游历三年,都不曾回京看看父皇,如今可算是舍得回来了。”“父皇可是亲口答应的儿臣,金玉良言允了儿臣三年游山玩水,更何况监察司的事务儿臣可没落下,怎还怨上儿臣了呢?”
皇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朕哪里是怨你了,说是三年,可朕哪晓得你竟三年一次都不回来看看父皇。”
见其身后的那一行人脸上表情骤然一变,长歌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叹,这便受不住了吗?
三年间积攒的仇怨,一桩桩一件件此番她都得讨回来。
一旁的皇后也下了高台,上前怜爱的抚了抚她苍白的脸颊,却是忽地朝落雪训斥:“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出门一趟竟瘦了如此多,长歌平日里厚待你们,你们便是如此怠慢的吗?”
站在身旁的落雪当即惶恐的跪下,长歌却拉住落雪的手,打断道:“落雪自小便跟在儿臣身旁伺候,哪里是她怠慢了。“
“不过是儿臣听闻母后欲为儿臣挑驸马,这才慌了神,急急忙忙骑马回京,方才显得狼狈了。”
闻言,皇后面上一惊,她万万没想到长歌竟会当着陛下的面将这事捅破。
“亲事?朕怎不知晓。”皇帝神色不虞,眯着眼盯着皇后缓缓开口道:“不知皇后为长歌相看的是哪家的公子?”
既掌管了监察司,那长歌的亲事便牵扯到前朝,自然不是后宫能插手的。
皇后思忖片刻,蹙眉道:“不过是前些日子与母亲提了一嘴罢了,许是叫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听了去,竟胡编乱造说成了臣妾欲为长歌选驸马。”
末了,又添上一句,“长歌年岁还小,臣妾哪里舍得,臣妾可还想再留长歌几年呢。”
“驸马”二字一出,还站在高台上的人当即神色各异,不由将目光投向太子与太子妃二人。
太子听到那二字便心中一颤,瞥了身侧的太子妃一眼,接话道:“依儿臣看,驸马的人选自当千挑万选,眼下倒也该事先准备准备了,可不能委屈了长歌。”
“行了,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皇帝摆了摆手,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语气更是辨不出喜怒。
可长歌抬眼时却见帝王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她心下一紧,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不论那眼中的忌惮,是否是因不喜崔家的算计而起,都无妨,总归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在西北府时改姓为崔,是因着皇后出身关中崔家,崔家乃当今四大世家之一,各世家同气连枝与王相为首的王党同庭抗争,是当今最大的两大派系。
今日世家弹劾王党结党私营,明日便是王党上奏世家与民争利,后日又有清流奏请改制,整个朝堂宛若戏台,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太子面不改色,似是没有察觉到异常,转而问起长歌三年间的所见所闻。
幸而,长歌多次替边军筹粮,几番下江南,更是兜兜转转去了不少地方,因此答起话来倒也不虚,挑了些趣事说。
气氛缓和了下来,不论众人心中如何作想,明面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都顺着话头问了几句。
片刻后,李侍卫忽地上前凑到皇帝身旁耳语了几句,旋即便见皇帝大笑,快步行至城楼边眺望着远方。
崔长歌亦上前一步,仅落后太子半步,余光扫到不远处王相为首的朝臣面上的欣喜之意时只觉讽刺。
身前的太子自然有所觉察,他恰在此时转头,见她情态便意有所指道:“沈将军乃两城主帅,不知长歌游历时可曾听闻过这位少年英雄?”
旁人听见这话,自是将目光投了过来去。
今日城楼之上皇族与朝臣分列而站,高台上站着的皆知晓几分内情,自然十分好奇如今她与沈岐间的关系。
长歌迎着那些目光瞧了回去,笑言:“沈氏边军之名,昱朝有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