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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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回来啦，你好点了吗？妈”何琦帅看到妈妈开心极了。本来坐在电脑桌前摆弄着纸牌游戏，看见妈妈回来，立马起身，朝母亲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袋子。“买啥好吃的了我看看”说着，脑袋在袋子上前后左右的扫来扫去。

    “你咋回来了呢？”母亲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你病了，又说要不行了，又要嘱咐后事的，咋还问个没完呢。何琦帅心里琢磨着。还是如实说了原因。“你大半夜打电话整的那么吓人，我不回来看看哪行呢。”

    母亲一脸的喜悦，准确地来说，那是一种得意的喜悦，是一种沾沾自喜。何琦帅看不明白。反正母亲平安，母亲高兴，就足够了。

    “我爸最近咋样啊？”两人吃着大碴粥，何琦帅闲聊起来。

    “他？嘁，他还能怎么样！那揍性。”母亲用勺子剜了一大口放进嘴里，又放下勺子，用手抹了一下嘴巴，两个手摩挲着，撇了一下眼睛。

    “上次吃药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讲讲。”何琦帅吹着粥，小口的吃着。

    “?，可别提了哦，他那一天，撒谎撂屁儿的，也就吓唬人行，动真格的他才不敢呢。凑，我把他看的透透的。”母亲话里都是对父亲的不满。

    “啊，不聊他了，我一会去看看他。你最近打牌手气怎么样啊？”何琦帅转移了话题，希望聊得更轻松些。

    “手气一直挺好的啊，我这实力，打牌不靠手气，全靠牌道。我在我们那里边，数一数二的。”母亲说到自己的长处，眉头上扬，双手拄着椅子的扶手，挺直了身体，扬起了下巴。

    何琦帅对棋牌室是厌恶的，有着本能的偏见，她觉得这是消磨人生光阴的无聊游戏，尤其素质不高的牌友们烟熏火燎，让她更多了一份反感。可是，眼前，分明是母亲骨子里的骄傲，何琦帅不知道自己的偏见是对是错，或许，自己拥有了小镇做题家的傲慢，或许自己陷入了小镇做题家的困境之中。

    “这咸菜挺好吃的”随着大碴粥一起的还有袋小咸菜，何琦帅说。

    “那你都吃了吧，都给你。”说着妈妈腾的起身，椅子被身体挤到后面，凳子腿和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喀拉”声，母亲是个急性子，准备做什么，就一刻也不能等，用我本地话说，想一出是一出的，冷不丁的，抽冷子的，火急火燎，少了些大人应有的稳重感。

    “吃的这么快啊？”何琦帅看着自己的碗，才吃了一半。

    “我吃完了，又一顿儿~你吃吧，我走了。”母亲寻找着钥匙串，顺手选了件外套。

    “脑袋不疼了呗？”何琦帅再次调侃着确认。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吃吧，吃完要去看你爸的话，你把门锁好就行。”说着匆匆出了门。

    透过窗户，看见妈妈骑着摩托离开的背影，何琦帅感到心里空空的。这跟预想的不一样。课本里也好，电视剧里也罢，远方归来的游子看望卧病在床的母亲，不都是一副，泪眼婆娑的场景吗，类似于，好孩子，妈妈看到你啊，病就好一半了，那种。

    妈妈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大老远的回来，也并不关心昨晚接到电话的孩子，是怎样的心情。何琦帅根本就没有睡好，母亲却并未过问一句。好在妈妈没事，可是，心里怎么这么空虚呢？何琦帅无心吃饭，大口把剩下的都囫囵的咽下去了。

    何琦帅定了闹钟，打算睡上半小时，补补觉，醒了就去找朱泽，担心错过闹铃，一连设置了五个。

    好像刚闭眼睛，没觉得自己睡着了，怎么闹铃就响了呢。何琦帅迷迷糊糊地，想起，却起不来，在心里跟自己说，在躺一下，下个闹铃就起来，不要睡过去啊，不要睡过去啊，“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闹钟再次响了起来，何琦帅恍惚了一下子，难道刚才又睡着了？还是逼着自己坐起来，缓了缓神，去洗了把脸，精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