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容子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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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城楼,陈盎说:“末将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远送了。”容子玉说:“我想起来了,我说陈盎这个名字怎么这样耳熟,原来是我在二殿下那里听过。”
陈盎的动作骤然一顿。
容子玉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点破了:“先前我还以为陈副统领姓的是那个陈呢,二殿下和我说,你送给他的两个丫头很顶用,一等一的通药理,有了这两个人,他在陛下面前侍疾比以前轻松多了……陈统领很会给人送礼啊?”
陈盎:“很会送礼不敢当,末将这样出身不够看的,想要过好日子混上去职衔,就得会看脸色会说话。将送给二殿下两个医女,也只是想结个善缘。”
容子玉半晌才说:“你知道我是谁。”
陈盎说:“容公子。”
容子玉摇头:“容二公子。”这句话重音在“二”上,他接着说:“但容周行成了丧家之犬,现在容氏的话语权在我手里。你和二殿下结善缘,又在大殿下母家人手下干活,这倒让我看不明白了。”
陈盎是个人精,从他这话里听出点不对味来。还没等他回过味、想清楚,容子玉就把一张纸条拍在了他胸口。
容子玉的手很漂亮,冷白纤长。
他居高临下地说:“我想了想,有些生意也不是非得跟陈见穆谈不可,烟雨楼新上了桂花糕,听说味道不错,你要是得空,就来坐一坐,吃两口。”
烟雨楼是金陵的鸭楼。好男风这事在金陵世家公子圈里是个不算高雅也不算低俗的爱好。大多人是消磨时光,青楼玩腻了换换口味。
但陈盎可不是世家公子,他好男风是真的好男风。军中纪律严,这一点他从没对外表露过,每次去烟雨楼里也只带两个随身的亲兵,那容子玉是怎么知道的?
陈盎越发觉得容子玉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样,粘在了他的身上。
容子玉:“行了,按照纸条上写的,来烟雨楼见一面,这儿不方便说话。”
说完,他眄了一眼陈盎的慌乱震惊,一挑眉,不怎么经意走了。
城外,北境军驻军。
白日里,城墙上只看得见守卫的士兵。到了夜里,城墙上起了一阵喧闹,北境军收到了一封挂在箭矢上射过来的书信。
江秋倒是还没歇下,他把信拆开读了,偏头若有若无望一眼刚进门的容周行:“写给你的呢,落款是容子玉。”
容周行从帐外匆匆进来,他是临时披衣起来的,没有束发。
江秋念信:“和兄长久别未见,十分想念,过几日邀兄长一叙?”
容周行说:“此刻的城墙在陈氏手里,又不是在容氏手里。金陵的巡防营也是没用,这都能让容子玉的人混上城墙……刚刚的骚乱恐怕就是这样来的。”
江秋问:“我们刚刚驻扎下半日,他就急着冲你放狠话?你们当年兄弟关系很不和睦?”
容周行摇头道:“谈不上和不和睦,容子玉……是我昭文二十一年离京以后才被父亲提上来做事的。我们小时候一起上过几年学,长大以后,因为世家大族嫡庶分明,我在的交际场上见不到他,再后来我就进宫讲学了,彼此间没什么接触,听家里人说他本来能走家荫直接拿官位,但硬是自己考了好几年进士。但上一趟我回金陵……”
他想起来那次截杀,和江秋派来的保护他的天问,顿了顿:“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