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补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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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篮子,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握住篮子摇了摇,好把堆叠在一起的野菜晃平整,腾出更多空间来接着放,正好也放松下酸痛的腰肢。
柳翠仪见状,抬眼朝她篮子里看了一眼,顿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姐姐,挖错了。”
沈京墨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篮中的,再看看柳翠仪递过来的篮子里的,疑惑地凝眉。
都是花花绿绿的,怎么错了?
柳翠仪笑着从她篮子里抽出一条叶绿而细长的,又从自己篮中取出一棵稍短小些的,挨个掐断了给她看。
“呐,姐姐你看,我篮子里这棵,叶子扁平,有小半手掌长,没有毛,这儿还有三条脉,这叫扫帚苗,现在还嫩,能当菜吃。你挖的这些太长,已经老了,咬不动了,挖回去只能当扫帚使,喂猪喂鸡都勉强。”
沈京墨怔住。
她低头看看柳翠仪手里的两棵扫帚苗,小的那棵一掰就断,翠嫩流汁,大的那棵却难以掐断,韧性十足地拧成了绳,才堪堪扯断,内里也没有多少水分。
沈京墨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原本她还在想怎么这些茁壮挺拔的野菜没人挖,还当是自己捡了便宜,没想到竟然是白费力气。
“那……我这些,是不是都不能吃了?”她把篮子歪向柳翠仪,露出里面大把的老菜,有些颓丧。
柳翠仪扒着篮子瞧了一眼,面露难色,悄悄观察了一眼沈京墨的表情,顿了一顿,干脆将两个篮子并排摆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沈京墨一惊:“这是做什么?”
柳翠仪头也没抬,手脚麻利地把两人挖的嫩叶和老叶分成两堆,各取一半放回了篮子里。
“眼看天就要热了,今儿再挖不了多少了。我们把这些分一分,掺到面里也够吃。剩下这些老叶切碎了在水里泡上一会儿,喂猪喂鸡也使得。”
柳翠仪语速飞快,沈京墨听完,才恍然回神要去拦她。她今日来只是觉着挖野菜新鲜有趣,可柳翠仪却是实实在在要拿回去吃的,分给了她,她便少了许多,这怎么成?
她这么想着,便要和她换回来,却被柳翠仪先一步取走了自己的篮子藏在了背后,朝她仰脸一笑:“我都分好了,还偷拿了姐姐两棵苋菜,这个便宜我是绝对不会还回去的。”
什么便宜,分明是她占便宜更多些。
但沈京墨知她好意,也不再推辞,想了一想,柳翠仪待自己如此之好,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可当做回礼的,便提议:“要不我送你副绣品吧?只是不大实用,也就当个摆设。”
柳翠仪一听顿时乐了:“好呀!姐姐的绣工那可是县里最好的绣娘都比不上的,半篮子野菜换一副绣品,我赚了!图样我要自己挑!”
沈京墨跟着她笑:“好,你来挑。不过刺绣是慢活,赶不快,你成亲前可能绣不完。”
“没事儿,还有两个月我生辰,就当姐姐提前为我准备礼物啦!”
两人商量妥了,太阳也高了,姑娘们把半个小山坡上的野菜都挖的差不多了,一个个拎着满满当当的篮子往饮马河边走去。
柳翠仪也拉着沈京墨一起:“走,我们也去把菜洗了再回家。”
*
雁鸣山。
与武凌山不同,雁鸣山在永宁县北,常年阴云密布,高耸难攀,悬崖峭壁一线天,有些地方得侧着身子方能通行,若是一不小心踩空,也不必喊救命,因为就算把神仙喊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山顶有座匪寨。
这波山匪已经盘踞此处多年,匪寨建得像模像样,正当中的聚义堂尤其宽敞,墙上挂着一副完整剥下来的虎皮。
陈君迁翘着腿坐在聚义堂里,对面坐了个黑脸的虬髯大汉。
大汉长相凶恶,左眼自上而下斜落着一道疤,一双眼比墙上的老虎还要凶狠,可此时面对陈君迁,却是满脸堆笑。
“陈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别的不说,就说你上任三年,我一次也没下山给你惹麻烦不是?弟兄们走得走散得散,吵吵着要跟我闹分家,说当土匪还得种地交税,还不如下山找个女人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得舒坦。可就算这样,我也没让他们再犯事不是?三年了,虽说寨子还在,可我们早都不能算土匪了呀!县衙不还有我们登记的册子吗?我们现在是良民,良民!”
土匪头子心里苦:“再说那个什么萧景垣,那就是个地痞流氓!我这伙兄弟虽然都是粗人,那也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玩意儿!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呢?自打三年前您点醒了我,我就跟他断了!”
陈君迁面无表情地听着土匪头目一顿吐苦水,目光上上下下将这个聚义堂打量了好几遍,等他说完,才掏了掏耳朵冲他咧嘴一笑。
“大当家别激动,我今天来就是瞧瞧兄弟们过得怎么样。虽说大家的名字都登记在册,但咱们也三年没见了,我这心里难免惦记,这不就来打扰打扰,讨杯水喝嘛。这聊着聊着,想起萧大少以前和大当家关系不错,随口问问,大当家别往心里去。”
大当家赔笑着连连称是,又再三保证早就和萧景垣断得干干净净,三年之内再无来往。
陈君迁点点头,嘬了一口杯中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