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南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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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赵刚骑马围上他的小马驹:“崽子,以后跟着赵哥哥混。”
赵刚就是个没大没小,大字不识一个的糙汉,礼仪尊卑在他眼里就像屎一样。薛明义真看不下去,抄起大刀就像他砍去。
赵刚侧身躲过:“老薛,你作甚?!你还真砍我啊!”
薛明义简直不想搭理他。
“霞儿,去看看你娘吧。”顾初尧也不想搭理他们,对傅彩霞道。
傅彩霞垂下了眸子,不知该如何面对。
“去吧。”顾初尧又道。
“嗯。”傅彩霞沉声回道,勒转了马头。
“我陪她去。”陆砚尘也勒转了马头。
到了马车附近,她骑马在马车周围慢悠悠地跟着,迟迟不敢上去,不敢面对,她一直觉得爹爹无所不能,如今不敢去面对他颓败的模样,也不敢去见娘冰冷的身体。
“霞儿,进去吧,哥陪着你。”
傅彩霞眼中有些湿润,犹豫了之后,还是下马走进了马车。
小小的马车中已经出现了尸体的味道,傅诩瑾颓然地抱着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嘴唇发白,发髻凌乱,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
“爹”她轻唤道。
傅诩瑾抬起头,僵硬地抿起笑,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霞儿,你来看你娘了。”
她蹲在傅诩瑾身边,眼泪终于无声地落下,嘴唇有点不受控制地发抖:“爹,对不起,是女儿来晚了。”
陆砚尘守在一旁掉着眼泪,也心堵得难以呼吸。他紧紧攥紧拳头,堂堂郡主,怎么能以这样的罪名死去!
傅诩瑾将环抱着顾汀兰的手抬起来一只,轻轻地抚摸着傅彩霞的头,呕哑着嗓音道:“傻孩子,怎么能怪你呢,是爹的错,是爹的错。”
傅彩霞嗓子憋得紧,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又把手放回去,低头看着那具尸体,替她理了理鬓间的碎发:“你娘啊,她嫁给爹的那天晚上,对爹说,‘常比翼,白头誓,愿君常安康’”
他一字一顿,嘴唇发抖,眼泪又从他干涸的眼眶流下。
“爹还没见到你娘白头呢,她爱美了一辈子,如今爹将她弄得这样狼狈,你说,她会不会怪爹啊?”他苦笑出声,“不会的,你娘温柔,还没同爹生过气呢。”
几人沉默不言,只能听到傅诩瑾喉间呜咽。
他轻抚着顾汀兰的脸:“阿兰,我好想你啊,黄河边奈何口,你先同儿子相伴,莫要孤单。不要怪我,记得想我。”
他也好像说让顾汀兰等等他啊,但他不敢,他怕夫人等的急了,若是有恶鬼欺负他们娘儿俩该怎么办,他也好想一走了之,去黄泉陪她,可女儿还小,他不能让孩子找不到家啊……
陆砚尘的眼泪从脸上滴落:“老爷……”
傅彩霞受不了了,心一横,道:“爹,我带我娘回愉都,将我娘埋了吧。”
身为戴罪之身,顾汀兰是入不了坟的,堂堂郡主,死后居然是要入乱葬岗的。可如今造反离京,却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傅诩瑾噙着泪轻道:“不要为你娘再冒险了,下次休整,就将你娘埋了吧。等你的事情做成了,我们再来带你娘回家。”
他们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情绪崩塌的声音再清楚不过的传入耳中,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这小小的马车中显得分外难过。
傅诩瑾将顾汀兰抱在怀里,红着眼眶,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不住地叮嘱:“阿兰,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傅彩霞忍不住了,立马掀了帘子出了马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陆砚尘看看傅诩瑾,像无数的鹅